第(2/3)頁 沈確剛想說話就被李鸞嵩打斷,示意他噤聲,緊接著便聽到了緊隨而來的腳步聲。 二人趴著墻邊看過去,一波黑衣人過去了,是方才將他們堵在院子的那些人。 這撥人剛過去,在他們后頭又跟了一撥黑衣人,大約也有六七人的樣子,雖然跑得齊整卻很明顯不是練家子。 然,更加匪夷所思的是,這撥人后頭隔了些距離還有一波黑衣人,大約三四個人,雖然穿著黑衣卻歪歪斜斜,而且腳步凌亂跑得氣喘吁吁、慌里慌張,一個個面如菜色…… 二人驚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就是傳說中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獵人還在后? “這……都是追你的人嗎?”沈確問。 “第一撥是,后面的不知道。”李鸞嵩又問沈確,“也不是追你的嗎?” 沈確搖搖頭,“難不成是追那撥黑衣人的?” 李鸞嵩說不像,“那撥黑衣人有功夫,這后頭兩撥人肯定打不過,難不成大半夜地跑去送死?” 然,二人還沒來得及反應,聲音又一次由遠及近過來了馬車在前跑,后頭的人拼命追,只不過這一次馬車上沒有人,連車夫都不見了。 李鸞嵩放下心來:“看來五月已經(jīng)帶著證人成功脫身了。” 沈確:……所以,他們在追那匹馬?! 于是,那一夜,京城里出現(xiàn)了這樣一幅詭異的畫面: 一匹馬拉著一輛空車在京城的巷子里兜圈子,馬車后相隔不遠處,三撥黑衣人緊隨其后,誰都不愿放棄,追得那叫一個鍥而不舍啊…… 欸,這是不就是馬拉松的來歷。(原諒我的惡趣味) 烏云遮月,黑暗的窄巷里,兩個人靠得很近,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清淺的呼吸、聽到對方的心跳聲,沈確身形高大兩只手撐在對面的墻上,好似將李鸞嵩圈在懷里。 有點……難為情。 沈確想找個話題,卻一張口吸進濃重的血腥味。 “殿下,您這傷還撐得住嗎?”沈確很擔心李鸞嵩。 李鸞嵩道:“沒事,曾經(jīng)我胸口扎了一刀都沒事。” 沈確說不一樣,“如今這是我的身子,不結實。” 李鸞嵩笑說:“那也沒……” 話還沒說完,他就一頭扎進沈確懷里,暈過去了。 “殿下,殿下。” 沈確無奈,左右看了看確定了自己的位置,斜對面就是平安堂,那也是她的產(chǎn)業(yè),于是,抱起李鸞嵩就沖了進去。 “姜大夫,快來救人。” 坐堂的姜大夫一看人嚇了一跳:“這不是我們東……” 沈確道:“對,就是你們東家,他受傷了,在下腹部,趕緊拿止血草藥先止血然后……” 她看了一眼那大夫,雖說醫(yī)家不忌,可是沈確自己也懂醫(yī)便不想假手于人,頓了一下才道:“然后剩下的事情我來。” 這位姜大夫年過花甲是沈確的父親沈福的老友,在這平安堂坐鎮(zhèn)三十多年了,也是從小看著沈確長大的。 老頭兒很固執(zhí),堅決不肯。 “這是我們東家,怎么能讓你一個外人插手。”老頭兒立著眼將沈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嫌棄道:“況且你還是個男子。” 沈確:……你不也是個男子嗎? 沈確懶得跟他計較這些,急道:“是你們東家說的讓我給她治傷。” “哼,不信。”老頭兒開始攆他,“去去去,大夫要救人,一邊兒待著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