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磬可是獨一份兒。 萬貞帝登基十余載,每日卯時起床,辰時早朝,巳時學習,之后與大臣議事,未時申時繼續處理政務,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可謂是兢兢業業任勞任怨。 唯獨在女兒這件事情上,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非議。 可這又是他唯一的,最寵愛的女兒,是他最貼心的棉襖,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唯獨女兒的事情他采用了“皇權至上”的態度。 因為沈磬和唐縱酒的這一紙婚書,萬貞帝沒少被言官斥責,但他都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裝作沒聽見。 為了安撫唐家,他給予了唐家最大的賞賜和恩惠。 但萬貞帝也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會做出寵幸面首這樣的事情。 萬貞帝瞪著眼睛,準備狠狠訓斥沈磬一番,卻被沈磬布滿金豆子的雙眼給嚇了一跳。 原本的怒意一下子就都沒了。 “鳳之,你怎么了?” 萬貞帝向沈磬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這是一個活著的,健康的,威嚴的萬貞帝在朝自己招手。 沈磬想起了破國之日,萬貞帝一邊喊著讓她快跑,一邊被敵人砍下腦袋的樣子。 那是活活被砍下的腦袋啊! “父皇——!” 金豆子再也止不住地從沈磬眼睛里掉了下來。 這一聲父皇叫得萬貞帝心口一顫,什么訓誡的話全都飄到九霄云外去了。 這可是他的心肝寶貝啊,是他從小到大哄著寵著護著的寶貝,是連他自己都舍不得吼一句的寶貝啊! 曹觀平見狀識趣地退了下去。 “鳳之你怎么了?跟父皇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萬貞帝徹底放下了手中的折子和狼嚎筆,任由沈磬在自己懷里哭咽,那一聲“朕”都改口成了“父皇”。 “沒有,父皇,沒有人欺負我,是我想您了。” 縱使沈磬在外有多么囂張跋扈,惡名遠揚,此時此刻在萬貞帝懷里的沈磬,也只是一個感受父愛的女兒罷了。 “哼,闖禍了就想到父皇了。”萬貞帝嘴巴里在責怪,實際上心里已經開始琢磨怎么給沈磬擦屁股。 “父皇,兒臣沒有。”沈磬諾諾道。 “沒有什么?” “兒臣沒有寵幸面首,那日我沒在灤香園逗留您肯定知道,昨日紀寧馨她們幾人在門口看到的人是唐虞,是唐縱酒的小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