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日他還有傷,見到方吉祥的時候,整個人都被惡心到了。 他以為沈磬是故意拿方吉祥來膈應(yīng)他,剛想讓人滾,沒想到方吉祥眼淚鼻涕一大把地爬了進(jìn)來。 一開口就把有人指使他勾引沈磬的事情給全都倒了出來。 沈磬是個熱衷于吃喝玩樂且天生反骨的性子,而自己從遇見她那一刻開始,也不曾給過沈磬一絲一毫的善意。 唐縱酒再優(yōu)秀也是個普通人,那些眾口鑠金對沈磬的評價,對他或多或少是有些影響的。 加上這一紙婚約,唐縱酒就和整個郗國所有人一樣,對沈磬從頭到腳都帶著有色的眼鏡,從未摘下來過。 更別說婚后唐縱酒對沈磬的恨意,這時候有人對沈磬示以溫柔和善意加以暗示和挑撥,按照沈磬這沒腦子又不講理的性格,也難怪她用這種蠢方法此來激怒自己。 直到今時今日,當(dāng)唐縱酒把這副有色的眼鏡摘了下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也許對沈磬確實是有所誤解。 “我相信你,真的。” 唐縱酒上前一步,與沈磬之間只剩下了一個人的距離。 他微微低下頭,先前眼神中那些暗淡的陰霾消散了,轉(zhuǎn)而代之的,是獨屬于唐縱酒那翩翩少年郎的明亮和陽光。 “面首的事,唐虞的事,灤香園的事,我都相信你。”唐縱酒的聲音很輕,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怨氣。 “真的?”沈磬抬頭仰視唐縱酒。 這位郗國唯一的公主,說話時居然帶著一絲如履薄冰。 “真的。”唐縱酒頷首,微微勾了勾嘴角,“先前你從歹人手里救了我,之后又救了唐虞,我該謝謝你。” “不……不用……”沈磬有些不敢相信,“你……你不恨我了,反而謝我……” “是的,謝謝你。”唐縱酒說得肯定。 沈磬在唐縱酒眼里,從來都是居高臨下不可一世的,又何曾這樣唯唯諾諾過。 唐縱酒的眼神柔軟些許:“自信一點,沈磬。” 沈磬的雙眼有些顫抖,眼眶紅了些許,晶瑩的淚水似乎在眼里打轉(zhuǎn)。 唐縱酒伸出手,下意識想要抹去沈磬眼角的眼淚,卻在半途停住了。 沈磬意識回籠,沒注意到唐縱酒的手,自己抬手把眼淚給擦干凈,露出了一絲笑容。 “嗯,你信我就好,我明日就去找父皇去要和離書,你很快就能離開這里了。” “嗯。” “對,書房畢竟不是住人的地方。離書房不遠(yuǎn),有一個廂房,沒人住,很干凈,我讓人安排一下,你看要不要……” “好。” 這一聲的“好”,讓沈磬這些天做的事情,這些天總是緊繃的思緒,有了歸處。 唐縱酒的話如沐春風(fēng),又像是冬日里的暖陽,將沈磬的身體溫?zé)崃似饋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