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晚上兩人是在外面睡的,燒的熱騰騰的大炕,鋪上宣軟的被褥,陷進去被完全包裹,暖和又安心。 明黛聽了黃嬸子的話,特意多放了兩盆水在各自的房間,第二天早上起來,果然鼻子不干不澀了。 一大早起來,外面更冷了,大缸里的水也結了冰。 周斯年把冰塊砸開,舀進鍋里,放上篦子,拿了櫥柜里的苞米面餅子和菜團子,想了想,又拿了一把糖炒栗子放了進去。 架上火,他去洗漱。 等到明黛出來的時候,早飯已經(jīng)熱好了。 明黛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周斯年笑的開心。 沖了兩份炒面,就著涼拌芥菜絲,快速吃完了早飯。 周斯年小心的把熱好的糖炒栗子包好,放在胸口,拍了拍,滿意后,才拉著明黛出門,朝著野豬嶺走去。 冬天的早晨格外的冷,除了早起做飯和挑水的,基本都還在被窩里臥著,享受著一年中難得的安逸時光。 周斯年把他之前收到的一件軍大衣穿上了,執(zhí)著的戴著自己的紅頭巾,不倫不類的,辣的明黛不想看他。 偏偏他很滿意,出門前必照鏡子,還攛掇著明黛,想要把浴室內(nèi)的半身鏡拿出來用,嫌棄外面的鏡子太小了。 明黛都不敢想象,他恢復后要如何面對這段時間的自己。 會想再次病回去吧? 路過村口的井臺時,遇到了幾個披著大棉襖挑水的村民。 看著拉著板車迅速通過的高大身影和標志性紅頭巾,其中一人不禁感慨。 “這世道,瘋子都有嶄新的軍大衣穿,俺們還在穿著老爹傳下來的破棉襖,找誰說理去?” 另外一人接著唱了一句:“哎呀,俺的個命運吶!”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肩膀上的扁擔抖動,桶里的水花跟著飛濺,打濕了井臺,迅速結冰,過來洗菜的大娘看到,沖著幾人就是一頓罵,吵鬧聲叫醒了村莊。 到了山腳,路就不好走了,山上全部都是積雪。 兩人索性就把車子停在這里,步行上去。 是周斯年步行上去,明黛還是被他夾著,用他的軍大衣?lián)躏L。 兩人帶了四個麻袋,找了個向陽的樹林,把地上的積雪扒拉開,露出凍得梆硬的腐植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