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一口忘崽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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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后第六天,連綿不絕的雨終于停了。
遠處蔥蔥蘢蘢的灌木林變了顏色,從濃郁的綠變成黃綠相間,又摻了幾簇火紅,成了一道窗外的風景線。
雨過天晴,陽光溫煦。
霍司承記憶里關于鐘息和霍小飽的那個部分依然空白。
腦科專家來為霍司承復診,表示還需繼續用藥,如果沒有好轉的話,再過一段時間,可以使用紅外線理療儀器配合治療。
鐘息站在專家旁邊,聽著專家的叮囑。
床上的霍司承一直閉著眼睛,眉頭微微蹙起,也不知道是嫌吵,還是神經痛發作。
專家離開之后,他才睜開眼,冷冷地望向鐘息,鐘息見他額頭上的紗布有些移位,想伸手幫他調整,霍司承立即扭頭避開。
鐘息的手懸在半空,指尖微蜷。
昨晚鐘息說了那句“不愛”,一下子把霍司承從溫存的期待里抽離出來。他半夜未眠,在床上輾轉反側,看向鐘息的眼神里充斥著恨意。現在恨意淡了點,變成了厭惡。
鐘息平靜地收回手,什么都沒說,把霍司承的檢查報告和醫囑放進抽屜里。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在直升機里?”
霍司承的質問聲在耳邊響起,鐘息沉默地推上抽屜,沒有回答。
霍司承一腔怒火無處發泄,抬眼就看到墻上的相框。
那是一整面墻的合照,巴掌大的相框錯落有致地排列在墻上,構成獨特的造型。
霍司承不記得自己是個很愛拍照記錄的人,他驚訝于家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照片,一整面墻的合照也就算了,床頭上方還有一張巨幅結婚照,照片里鐘息穿著白色西裝,手里拿著一束花,霍司承在他身側,伸手摟著他的腰。
這個房間里處處都是霍司承愛鐘息的證據,花里胡哨,紛亂繁雜。他明明記得他十八歲買第一套房子的時候,特意囑咐設計師將全屋都設計成最簡潔的黑白色調。
他討厭這些照片,討厭每一張照片里他望向鐘息的眼神,像被下蠱了一樣,透著蠢勁。
“把墻上照片摘了。”他說。
鐘息直直望向他,霍司承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頓地說:“把墻上的照片都摘了,我看得頭疼,包括這個結婚照。”
他以為鐘息會立即動手,可鐘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摘——”
“要摘你自己起來摘。”鐘息撂下一句話就離開了房間。
霍司承愣了片刻,他被氣得心口疼,躺在床上,半天緩不過來。
鐘息真是他的克星。
是他二十八年順遂人生里最大的劫難。
.
霍小飽看著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爸爸媽媽的房間里出來,好奇地歪著腦袋,從醫生下樓一直目送到醫生離開。
他看著手里的紅漿果,心里打起了鼓,他不太確定醫生伯伯來過之后,爸爸還需不需要他新摘的果果,他想了想,連忙追出去。
可是門口的警衛兵將他攔住,小徐也忙不迭跑過來,“小飽不能亂跑。”
霍小飽只能呆呆地看著醫生們上了車,車子繞過噴泉雕塑,從他的視線里消失。
霍小飽手里有一顆果子,是他早上摘的。
他思考了一下,決定先交給爸爸。
爬到樓上的時候他已經氣喘吁吁,而且一不小心摔了一跤,但他沒有哭,只揉了揉小腿,就跌跌撞撞地跑進主臥。
霍司承剛要拿起一份文件,余光瞥到一個小小的身影。
他瞬間全身繃緊,如臨大敵。
走了一個鐘息,又來一個霍小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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