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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小侯爺也和裴五娘子比過箭？”本來只是隨意找了個(gè)話頭，這會(huì)兒明漪倒真正有些興趣了。

    “嗯。”薛凜神色淡淡，“許懷安這個(gè)人最是個(gè)喜歡招蜂引蝶的，自詡憐香惜玉，剛到北關(guān)時(shí)，當(dāng)街稱裴五娘子妹妹，卻不想裴五娘子不吃他那一套，拿了鞭子就要打他，將他的臉頰都甩了一道。許懷安最寶貴那張臉，便就此和裴五娘子結(jié)下了梁子，后來有一次他倆遇上，許懷安出言不遜，說裴五娘子陰陽不分，半點(diǎn)兒姑娘樣沒有，裴五娘子便邀他比箭，彼時(shí)許懷安輸?shù)脜柡Γm然在場的人不敢往外說，他卻至此繞著裴五娘子走，只是嘴上卻不饒人。”

    明漪的臉色很有兩分一言難盡，“許小侯爺?shù)降自趺聪氲模俊彪y道輸給一個(gè)箭法半吊子的，他更光榮些？

    “許懷安此人，常常忘記有腦子這件東西。”

    明漪“……”若論嘴毒，還得是你薛大都督啊！

    “對了，方才裴五娘子與我提起，說你曾救過她的命？”

    “是嗎？”薛凜卻是蹙起眉來，而后想起什么，恍然道，“也有可能。有一回蘭州生亂，北狄人趁火打劫，救了不少人，好像那時(shí)裴家人正在蘭州走親戚，許她也在其中吧！”

    明漪瞥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當(dāng)真不確定。

    明漪沒再追問，薛凜也沉默下來，只是不知在想些什么，眉心微顰。

    “都督似有心事？”明漪沒有忍住，還是問道。

    “今日在裴府，聽裴老太爺說起，今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應(yīng)能豐收。”薛凜倒是沒有隱瞞。

    明漪聽著笑起，“這不是好事嗎？”

    “是好事！只是，安西地貧，即便是豐收，百姓也不過勉強(qiáng)能夠糊口罷了。我這些時(shí)日一直在想，若能想法子引水澆灌，是不是能讓安西的土地多些產(chǎn)出。”薛凜仍是眉心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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