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眷難過,蹲在地上哭了起來,一會哭自己是個孤兒,就想要個家人,一會哭自己是活寡婦,寄人籬下,丈夫不疼不愛,看婆婆臉色過日子,一會又哭自己已經很不幸了,還要救世。 宋千杭腦袋都大了,扶了好一會額頭,最終才認命的拎起地上狐裘,抖落上頭的雪,蓋在了蘇眷身上,好半天,才擠出來一句,“別哭了。” “我不就是你家人嗎?” 蘇眷這才抬頭去看他,紅著眼睛,好不可憐。 過了好一會,冬冬端著醒酒湯終于回來了,一看蘇眷站在那淋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又把蘇眷給搬回房間去了。 角落里,宋千杭如釋重負,松了一口氣,可剛走沒兩步,又鬼使神差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方才蘇眷在的位置,腦子里一幕一幕出現她伸手接雪,笑著的樣子。 他感覺自己可能病了,還病得不輕。 次日,蘇眷起來時,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冬冬趕忙去拿斗篷給蘇眷披上。 看著那件臟了的狐裘,她心疼,拎起狐裘,嘆息,【才穿了一次啊,就弄成這樣。】 冬冬接過狐裘,知道她喜歡這件狐裘,安慰道,“主子放心,這狐裘稍稍打理一下就好了。” 蘇眷這才放下心來,目光落在桌上的佛珠手串,納悶的問,“冬冬,這手串哪里來的?” 她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有這東西了。 冬冬搖頭,“您昨夜醉酒后就一直抓著這手串,奴婢也不知道。” 她也好奇啊,就去煮個醒酒湯的功夫,狐裘臟了,主子哭得眼睛都腫了,手里還一直抓著這手串,她猜測,可能是在哪里撿的,畢竟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值錢的物件。 蘇眷腦袋疼,半點也想不起來昨晚的事了,她走到院子想透透氣,結果一眼就看見了院子那石桌上,堆著一大坨雪,還插著好些樹枝。 她頓時好奇走近,端詳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認出,是個雪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朝著屋子里收拾東西的冬冬喊,“冬冬,你這雪人堆得也太磕磣了些。” 這是她見過最不像雪人的雪人了。 冬冬一臉懵,跑了出來,眼神迷茫,“姑娘,這不是奴婢堆的啊。” 蘇眷:“???” 昨夜除夕,灑掃的下人都歸家了,這院里就剩自己和冬冬兩人,這個長相磕磣的雪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臥槽!這該不會是什么扎小人之類的吧!】 【老天!有人要害我!】 當天用膳,一家人坐著吃東西,誰也沒說話,各懷心思。 宋千帆明顯臉色難看。 恒王手上沾了人命,被看押在府里,大勢已去,不足為懼。 皇帝最終只是斥責了宋千帆幾句,把蘇嬪降了位分,禁足了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