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顯一個頭兩個大,心里有桿秤悄悄偏移,他想如果借這二人之手除了江晚,不用自己頂著,還可以順勢除掉一個大麻煩,雖然面子上被壓了一頭,但這個日漸邪性的女兒是說什么都不能要了。 他剛準(zhǔn)備不再管,管家王軍卻跑到他身邊喘著粗氣道:“老爺,王公公來了!” 江顯一愣,王公公?皇上貼身伺候了幾十年的老太監(jiān),他怎么親自來了,他謹(jǐn)慎的問了一嘴,“有說來干嘛的嗎?” “好像聽說傳圣旨,似乎是和二小姐有關(guān)。” 話音一落,江顯如夢初醒,他猛拍了一下腦子,趕緊親自上前把江晚扶起來,江晚反骨突然上來,偏就不起,管你什么圣旨,天王老子來了她今天也不起,不是不讓起來嗎! 江顯都急出汗來了,他一文官要扶江晚,江晚不起,按著她的二人也沒有松手的樣子,罷了,他先去前院接待王公公。 前院十幾個侍衛(wèi)抬著箱子,為首的王公公沒見到江晚,疑惑問江顯:“丞相大人,怎么不見您那二女兒?” 江顯就怕提起江晚,還準(zhǔn)備上來寒暄幾句拖延時間,說不定江晚是一時意氣用事,等她意識到抗旨不尊的后果,肯定會爬起趕過來,誰知這死太監(jiān)上來就先問候江晚。 他在心中腹誹,面上卻恭恭敬敬,陪笑道:“不知王公公大駕所為何事,府中今日大喪多有不便,本相的二女兒正在后院忙呢。”雖然江顯貴為丞相,可再貴也貴不過皇上,王公公伺候皇上幾十年,有些事情也是能說得上話的,江顯自知得罪不起。 “那是不巧,不過咱家今日來帶了皇上的圣旨,煩請相爺將二小姐請出來接旨,圣旨里寫的是皇上給二小姐的賞賜呢。”他舉起圣旨。 江顯抬起袖子摸了一把汗,回頭看見陳氏,賈氏她們都來了,就是不見江晚那個小畜生,她還真敢抗旨不尊。 賈氏一臉為難低聲說道:“恐怕二小姐不方便。” “哦?怎么不方便?”王公公耳尖追問。 江顯怒瞪賈氏一眼,恨不得掐死她!陳氏看見表現(xiàn)的機(jī)會來了,立馬學(xué)著以前王氏的樣子,大方體貼的說:“公公大老遠(yuǎn)親自來一趟不容易,要不先去前廳坐下喝杯茶,等二小姐忙完就能來了。”說完沾沾自喜,覺得這次表現(xiàn)的那么好,下一個被抬上主母之位的一定就是她了。 “大膽!”王公公突然大喝一聲,雖然是太監(jiān)慣有的細(xì)聲尖嗓,但久伴圣駕,身上沾了龍威,這一嗓子下去,除了江顯其余人都嚇得跪地不起,“沒大沒小!咱家與丞相說話,怎輪到你一個妾室開口,咱家沒工夫久耗,皇上那邊還有其他吩咐,相爺把二小姐請出來,咱家宣讀完圣旨就要走了。” 他最后給了江顯幾分薄面,耐著性子再說一遍,可江顯是真交不出人。 他使喚貼身小廝讓他再去請江晚,希望她能懂事些,片刻后那小廝一人回來,模仿江晚的樣子傳話:“二小姐說,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