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沒有人管齊紅糖,她樂得清凈,眼神在屋里環(huán)視一圈,找到一個靠角落的空位,蹲下,先將兩只凍雞拿出來,把報紙攤開放在地上。 凍雞一出來,齊紅糖就注意到好幾道視線從不同方向看過來,她也不在意,繼續(xù)把兩個小布袋子拎出來。 一袋里面是十斤的大米,一袋里面是十斤的白面,剛開始試試水,錢可以慢慢賺,安全最重要。 白花花的大米和面粉,刺激了不少人的眼睛,甚至隱約還能聽見空氣里有吞咽唾沫的聲音。 細(xì)糧和肉,對于現(xiàn)代吃慣了的人來說不算什么,但是對于這個物資緊缺年代的人們來說,可能是很多人一年到頭都吃不上一口的精貴東西。 至少在齊糖的記憶里,原主從小到大,一個月好像能聞上一回肉腥就不錯了。 雖然家里職工不少,但也就是近兩年,之前只有齊豐收和王翠娥兩人掙工資。 加起來每個月三斤的肉票,一部分要孝敬老人,一部分要攢起來以防要招待客人的時候能用。 奢侈點(diǎn)去買上一斤的肉,分到五張嘴里,本就不多,再加上原主不受寵,基本最后能吃上幾片肉,喝上一碗肉湯,她也很滿足了。 對于這些記憶,齊糖也沒有生氣或者怨恨,一顆心的容量有限,做父母的孩子一多,誰輕誰重難免偏頗。 如果真的不把原主當(dāng)人看,完全可以一口肉都不分,他們一人還能多吃點(diǎn)。 往事已矣,都隨著原主的離開而消散,不必再提。 東西擺上沒一會兒,一個穿著深藍(lán)色勞保服的中年男人走近,蹲在齊糖面前,低聲道,“同志,雞肉怎么賣?” 看男人的打扮,就知道是個正式職工,不差錢的主,難怪一上來就盯著肉問。 齊糖對這年代物價有一定了解,大米在供銷社里賣兩毛一斤,要糧票。 而在黑市上,不要票可以賣到五毛到六毛,價格雖然翻了三番,但只要手里錢夠,人家有多少你就可以買多少。 其他的東西也都差不多,供銷社里的價格都必須要有票,黑市里沒票的話價格就得貴上不少,屬于是默認(rèn)的規(guī)矩。 齊糖指著自己面前的凍雞,粗著嗓子說道,“供銷社里一斤雞肉三毛五,要票,有票我這里一斤四毛,隨便什么票都可以,沒票的話一斤八毛。” 男人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雖然覺得有點(diǎn)貴,但也知道這是黑市上的正常價格。 遇上物資緊缺的時候,肉價翻三四倍都有人買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