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任自閑嚇了一跳,轉頭看是一只在鳥籠里面撲騰的八哥。 “對嘞!”那老頭搖椅晃得吱吱呀呀,“你多叫幾聲,他就回來了?!? 八哥還在叫喚:“軒哥兒!軒哥兒!尖果兒~尖果兒~” “哈哈哈,你還催上婚了?”老頭被八哥逗樂了,笑著坐起來,報紙落下,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面前的許軒銘,“喲,還真回來了?” 老頭眼尖地看著許軒銘身后跟著一個姑娘,噌地一下站起來,差點摔了個仰翻。 許軒銘眼疾手快一把將小老頭拽起來:“我就是路過回來看看。” 小老頭看都沒看他一眼,一步躥到任自閑面前,臉上皺紋都笑得生動起來:“你好你好,我是這個臭小子的爺爺,你叫什么名字啊,本地人么?外地的也沒關系,家里有幾口人?。俊? 任自閑瞬間被這老爺子的動作嚇懵了,只能任由老爺子和她握手:“我是任自閑。” “任自閑好名字啊?!崩蠣斪有Φ靡娧啦灰娧郏坝性娫疲盒Χ淮鹦淖蚤e,別有天地非人間。這可是李白的詩。歡迎你來,有什么喜歡的就跟爺爺說,今晚就在家里吃飯吧,爺爺給你露兩手,咱以前學的可是宮里傳下來的老手藝,什么桃花酥奶香酥酪都會做,這臭小子想吃還吃不著呢,我只給孫兒媳婦吃。” 許軒銘忍無可忍,把她擋在身后:“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怎么?還沒追上?”老爺子一臉過來人的表情,“那你不行啊,爺爺當年可算是十里八鄉的帥小伙,怎么到了孫輩這么不爭氣?!? 許軒銘沒辦法對有些尷尬的任自閑道:“你還是出去等等吧,我等下就出來。” 任自閑在這種情況之下也尷尬,索性點頭對著老爺子笑了笑就推門出去。 她剛一出門,許軒銘轉頭對著老爺子說:“今晚做點好吃的?!? “干嘛啊,回來打秋風?”老爺子橫眉冷對,“這是不是孫媳婦啊,你給個準話!是孫媳婦就給吃,不是孫媳婦就沒有!” “你怎么還搞歧視呢,”許軒銘看了一眼門外的任自閑,“就算是孫媳婦見你這樣也嚇跑了?!? 此話一出,老爺子就知道這小子春心萌動了,連連說了兩聲好:“好好,我還以為你小子就打算孤獨老死呢,誰知道還真有這紅鸞星動的時候,去吧,好好陪陪人家,爺爺給你整倆拿手好菜,保準一舉拿下!” “一舉拿下!一舉拿下!”八哥在籠子里撿話,撲騰著翅膀附和。 任自閑在門口站了幾分鐘,許軒銘就出來了:“走吧,我們逛逛晚上吃了飯差不多鬼市也就擺好攤了,到時候我們可以逛逛?!? 許軒銘沒有提任何讓任自閑難以回答的話題。 沒走兩步,前方的人紛紛嚷嚷起來。 一個帶著紅色毛線帽子的攤販抄著手,他面前的攤位鋪著大紅色的棉布,上面陳列著各種舊物件,最中間的是一個四十公分、橫寬縱窄的方形鏤空漆畫木箱,帶著模糊棱鏡的妝臺箱子。 小販嗓門很大:“這種漆畫棱鏡,送去拍賣會就是買上百萬也有人買,您瞅瞅這皮殼,盤一百年也沒有這潤色啊。” 說罷他伸出粗糙異常的手撫摸妝臺箱子上的鏤空雕花。 皮殼就是老家具在長期使用過程之中,漆面與空氣水分接觸造成了風化,使得原有的漆面產生了溫潤如玉的包漿,一般還伴隨著漆面的皸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