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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清若并沒有去繳費窗口，直接帶著周靈靈離開。

    路上，她拿著單子來回翻看，神色沉著，要比以往每一次看案宗的時候都要嚴肅。

    直至聞不到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周靈靈才勉強的放松下來。

    她聲音還是止不住的打顫，小手輕輕的拉了拉蘇清若的袖子。

    “姐姐，一定要讓那個醫生給我治療嗎？”

    周靈靈冷不丁開口的話，讓她的眉頭夾得更緊了。

    她將開好的那些單子放到了包里，雙手扶住她的肩頭，柔聲問道。

    “是不是他跟你說了什么話，嚇到你了？”

    周靈靈抿著唇，許久，才張開了唇。

    “姐姐我又聞到了，那個惡魔的味道，夾雜著強烈復仇意愿的味道，就是在剛才的那個醫生身上！”

    她的臉色越發蒼白，掌心里全是虛汗，就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死亡壓迫一般。

    蘇清若心口像是被掐了一下，想到往日種種，她下意識的搖頭否定。

    “陳沂華，我跟他認識很久了，他是一個好人，也許是剛才看診的時候，他說那些話太過直白嚇到你了，別顧慮太多，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

    周靈靈翕動嘴唇，還想再說些什么，可最終也只能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她垂下頭，莫名的多了一絲破碎感。

    蘇清若見她失落的模樣，一時之間，心中交集百感。

    思緒化作兩個小人，一個小惡魔的模樣，在她心里大聲吶喊：“你既然是相信陳醫生的，又為什么在薛樾找你要心理醫生的聯系方式時你給拒絕了呢？”

    “你明明也是懷疑陳醫生的！”

    另外一個，是白色的小天使。

    “陳醫生是一個好人，你難道忘了嗎，在你最不堪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是陳醫生站出來幫助了你，你們可是多年的同學，你對他應該是知根知底的呀！”

    蘇清若緊皺著眉頭，呼出一口濁氣，使勁的搖了搖頭，將自己混亂的思緒拋卻腦后。

    將周靈靈送到家以后，蘇清若交代了幾聲，讓周靈靈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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