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鞘劍 第八十七章:一黑一白-《懷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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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谷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名黑衣人的手臂被一條白綾纏繞住,動彈不得。再去看那黑衣人時,卻發(fā)現(xiàn)那黑衣人已經(jīng)胸口已經(jīng)被一道染成紅色的白色綢緞洞穿。
黑衣人的口中不斷涌出鮮血,胸口處也是鮮血噴涌,竟然已經(jīng)在這眨眼之間斃命。
看見這么一幅情景,徐懷谷心中不免驚悚。他有些害怕地順著這一道白綾往另一邊看過去,卻看見一個白衣身影站在宮殿樓頂,襯著月光,清冷高潔。
月光勾勒出來人的樣貌。
是一名白衣女子。
那名白衣女子身材窈窕,一手攥著那道殺了黑衣人的白綾,另一手則是撐了一把油紙傘。油紙傘半斜靠在她的肩角,在月光下頗為清高,宛如一朵盛開的蓮花。
尤其令人矚目的一點(diǎn)便是,那名白衣女子是赤腳站立在宮殿頂上,沒有穿鞋。
徐懷谷心臟不知覺顫動了一下,這畫面仿佛穿越了時光,是那么的熟識,那么親切。
他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一幕,淚水便就要奪眶而出了。
他終于知道這幅場景為何如此熟悉了,四年前的那一個月夜,也是這樣的一個窈窕女子,也是赤足,也是那一幕眼前的驚艷。
沒錯了,就是她了。
徐懷谷把控住情緒,正準(zhǔn)備鼓起勇氣問出那一句“白姐姐,是你嗎?”,但白衣女子卻一拉,收起了那條殺了黑衣人的白綾,油紙傘卻依舊不收,然后在房頂上輕踏一下,身形就輕盈地落到了另一條小巷里,不見了蹤影。
徐懷谷不解地看著白衣女子離去,心里空蕩蕩的。
那一定就是白小雨,絕對不會有錯,但是她為何不見自己?她這些年又有什么經(jīng)歷,為何修為這么高,已經(jīng)可以做到隨手殺掉這樣一個妖族?又為何會出現(xiàn)在興慶城的皇宮里?
這些問題還沒有答案。
徐懷谷還想和他的白姐姐講一講這些年他自己所遇到的各種事情,各種見聞,也想要和白姐姐再去逛逛興慶的街,還想問問白姐姐這些年過得怎么樣。
但這些,隨著白衣女子的離去,都只能藏在心底了。
很多事情,一個人在心里憋了太久,總有一天會把人憋壞的。
徐懷谷對白小雨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說,也有太多太多復(fù)雜的感情。他想要理個清楚,但是白小雨卻走的那么干脆,連一句話都沒有說。而且她的出現(xiàn)給人一種可怕感覺,若不是徐懷谷有生命危險,她便絕對不會現(xiàn)身一般。
徐懷谷心情復(fù)雜地推開已經(jīng)沒有生息了的黑衣人,然后掰開他尚還溫?zé)岬呀?jīng)有些僵硬的手掌,抽出了那一把短劍,沒有挽進(jìn)袖子里,而是隨意提在手里。
委實(shí)是沒有了那股挽劍的心氣了。
既然白小雨不愿意見自己,那他也必然見不到她,他最好的選擇是趕緊離開皇宮這塊是非之地。
這幾天,皇宮里發(fā)生了太多太多詭異的事,而且進(jìn)來了很多根本不該進(jìn)來的人,像是妖宗的刺客,亦或是白小雨,諸此種種,都遠(yuǎn)不該在皇宮這種莊嚴(yán)的地方出現(xiàn),但是這都出現(xiàn)了。
皇宮里的這潭水,太深了。
徐懷谷撿起那把劍之后,無奈看了看白小雨離開的方向,然后自己也朝著皇宮的南門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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