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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氏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天空發(fā)呆。

    “唉，事已至此，太太也莫要想這么多了。”桑嬸在一旁心里也難受得緊，她勸過蘇氏三思，可蘇氏卻不聽，先前她們都看清秦荽有多生氣。

    “娘!”門被推開，秦荽走了進來，桑嬸看向秦荽，又用手指了指一動不動的蘇氏，希望秦荽好好去陪陪她。

    秦荽走過去對桑嬸說：“桑嬸，麻煩你到樓下去點幾個菜端上來在屋里吃吧。”

    桑嬸站起身，又問：“他們呢？”

    “他們出去了，不用管他們的。”

    等桑嬸走后，秦荽坐在蘇氏的身邊，順著母親的目光看向窗外，原本晴朗的天下起了綿綿細雨，窗外的老樹枝頭抽了點點綠芽，春意悄然爬上了枝頭。

    秦荽道：“娘，驚蟄快到了，咱們家是不是該準備石灰、艾草等物了？每年都是娘和桑嬸早早準備，不然到時候蛇蟲鼠蟻到處都是，女兒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蘇氏扭轉(zhuǎn)僵硬的脖子，看向女兒：“以后你要學著弄這些，都已經(jīng)為人婦了，不能一直指望娘。”

    “那也要娘慢慢教我啊，等我學會了娘才能撒手，是不是？”秦荽笑著看向蘇氏，目光在母親光禿禿的頭上停留一瞬，又移開了目光看向母親的眼睛。

    蘇氏重重嘆了一口氣，道：“女兒大了，總是要離開娘的。以后你有自己的孩子，有自的家，娘會在水月庵替你祈福，保佑我兒一生順遂。”

    “娘，你坐過大船沒有？就是那種又高又大、有好幾層的大船。”秦荽不理會蘇氏的話，突然問道，蘇氏搖了搖頭。

    秦荽又問：“娘去看過戲沒？不是村里地主家辦酒席或者年節(jié)時在街上、路邊搭的戲臺子，而是悠悠然坐在臺下，喝著香茶，吃著茶果、點心，可以點自己喜歡的戲聽的那種。”

    蘇氏也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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