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想不到竟然是領導老弟。我昨天跟林部長一起吃飯,說起了老弟,您什么時候回京?咱們好好聚聚!”周翊坤的語氣無比熱情客氣,甚至帶有一絲恭敬。按道理,雖然梁江濤身份貴重,但周翊坤畢竟是現任部長,又是長輩,萬萬不用做如此姿態。但梁江濤卻不同。因為在高鐵項目建設中,梁江濤立下了汗馬功勞,可以說對他周翊坤,乃至于對整個系統,都是有恩情的。更何況,在高鐵談判建設中,梁江濤為他指明了方向,讓他漂漂亮亮的地把這件事情辦了下來。二桃殺三士,成為舉世皆知的絕妙之筆,人間佳話,讓周翊坤風頭一時無兩,聲望達到頂峰,在國際上都有了很高的知名度。有傳言稱,由于高鐵建設中的出彩表現,算得上為國家民族立下了大功,在下一屆政府中,領導準備讓他擔任新的交通部長。新一屆的政府機構改革,鐵道部將降格為國家鐵路局,歸新交通部管理。這個交通部,跟目前的交通部不可同日而語,是掌管所有交通大權的大交通部。而他,將成為首任部長,成為“交通王”!當然,之所以有這樣的安排,除了他在高鐵中的功績外,還跟梁江濤的提醒有關系。梁江濤提醒他要加強廉政建設,聽人勸吃飽飯,他真的這么做了。改正了之前很多壞習慣。在高鐵建設中,一碗水端平,沒有任何腐敗行為。整個建設,經得起審計,經得起巡視,也正因為此,所以建設過程無比順利,超額完成目標,從而讓他有機會獲得高層青睞,在下一屆政府中出任無比重要的交通部長。這一切都是拜梁江濤所賜!所以周翊坤心中,對梁江濤是很感激的。也讓他對梁江濤這個年輕人,有了更加深入的認識。以梁江濤的身份地位,再加上他的能力和水平,早晚有一天會升到高位,飛龍在天,遠遠無法望其項背!所以,周翊坤一直跟梁江濤平輩論交,客觀地說,還帶有一絲絲仰視。拍馬屁,也得打好提前量。等人家掌了大權,再去燒熱灶,哪里還能圍得上去?“周部長客氣了,歡迎您到西州指導工作,等我去京城的時候,也要向您匯報西州的情況,尤其是高鐵建設,還請多多關照幫助!”梁江濤恭敬地說。周翊坤尊敬他,他就要更加尊敬周翊坤。人都是敬出來的,萬萬不能因此拿大托大。“好說好說,不用這么麻煩,需要我這邊做什么,您那邊直接吩咐就行,鐵道部保證完成任務!好,咱們再聯系!”“周部長您忙,咱們再聯系!”“好好好!”“好好好!”兩人掛了電話,絲毫沒有提及呂玲玲夫婦,心有默契地把這個中間人給“忘”了。呂玲玲夫婦早就石化了,堂堂一部之長,竟然對一個小小的市委副書記這樣說話,口稱“領導老弟”,還破天荒用上了敬稱“您”!這大大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讓他們如何敢相信?看梁江濤的眼神,變得無比震驚、復雜,還有一絲絲恐懼。周翊坤,是他們能打電話的級別最高的官員,換而言之,就是他們的底牌了。本來想著請他出馬,就如同請如來佛祖鎮壓孫猴子,梁江濤還不手到擒來乖乖就范?沒想到兩人分庭抗禮,關系還這么好。梁江濤的背景能量太強大,遠遠不是他們能對付的,現在看來是摸了老虎屁股,該怎么善后?正在他們挖空心思想計謀之時,梁江濤冷眼看向他們,開口道:“你們約我來到底是什么事?難道就是為了讓我跟周部長打一通電話?我們之間很熟悉,不需要你們牽線搭橋!”“這……我們……”饒是呂玲玲三寸不爛之舌,此時也啞口無言。計劃被全盤打亂了。“梁書記,我們不知道您真人不露相,今天多多得罪,后會有期!”呂玲玲一拱手,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拿不住梁江濤,當然不能再開口了,只能回去再跟肖成功商量,溝通交流重要情報,重新制定計劃,徐徐圖之。“等等。”梁江濤開口了。“梁書記?還有什么事?”呂玲玲訝然道。“我這里恐怕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梁江濤端起茶杯,用杯蓋輕輕擦著茶碗,喝了一口,淡淡地說。“你什么意思?還要把我們留在這里不成?我們夫婦縱橫天下,從來都是說走就走。”呂玲玲的語氣轉冷。梁江濤敢這樣做?他們好歹是名滿京城的大師,圈子里無數達官顯貴。不給他們面子是一回事,但要敢對他們不敬,梁江濤要好好掂量掂量了。“你們招搖撞騙,亂我西州,作為西州市委領導,我不問你,就是失職瀆職!”梁江濤道。“梁書記,我知道你是個人物,但我奉勸你一句,我們的事情你少管!不是說有多少達官顯貴買我們的賬,而是我們的出身,不是你能得罪的!”呂玲玲傲然道。“哦?恕我孤陋寡聞,說出來聽聽。”梁江濤道,聲音無比淡然。“當家的,你告訴他!我們的師父是誰!”呂玲玲道。陳光榮平時沉默寡言,都是呂玲玲出面交涉,此時聞言,傲然而立,道:“我們師從唐老!唐老乃是龍堂太上長老,海外華人共尊!”說完,輕蔑地看向梁江濤。就算你出身京城世家又怎么樣?大陸畢竟還處在發展中,有很多事情都要尋求海外華人力量的幫助。唐老和龍堂,地位超然,算得上是海外華人的精神領袖。就算是幾位老人,也得禮讓三分。抓了他們,豈不是掃了唐老的面子?別說是你梁江濤這個小娃娃,就算是你身后的大人,恐怕也沒有這個底氣。梁江濤畢竟是個小娃娃,不知道深淺,想問題太簡單了!真是令人發笑。何況,他們是有真功夫在身的。如果他們想走,就算有荷槍實彈的警察在這里,恐怕也攔不住他們。“那你們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手里是什么!”梁江濤手中出現了一塊木質令牌,令牌古樸,一看就有很深的文化底蘊,中間刻著一個龍字,一看就不是凡物。“龍牌!”呂玲玲和陳光榮失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