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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能力的，在旁邊瞧著呢。

    含月看看阿茹娜，再看看自家殿下，瞧見了一雙含笑的眼。

    她于是開口道：“我倒是會火不思。”

    阿茹娜面上一喜，也不問含月彈得怎么樣，丟下酒壇，拉著她就往臺上去。

    荒人性子直，少有瞻前顧后的，只要瞧見希望，就會往希望處去。

    夏遠(yuǎn)靠在窗檐，往下瞧。

    最后一位樂師的演奏結(jié)束，云國少女笑瞇瞇準(zhǔn)備上臺領(lǐng)獎，阿茹娜和含月走了上去。

    阿茹娜抱著馬頭琴，含月抱著火不思。

    蒼茫的曲調(diào)如同一陣風(fēng)，繞在夏遠(yuǎn)的身畔，干燥、輕柔，帶來草原的遼闊與牛羊的富饒，還有那遙遠(yuǎn)的姑娘。

    曲子名叫大荒，是草原最古老的音調(diào)。前半段以馬頭琴為主，后半段，以火不思為主。

    有人看不懂棋，但沒有人聽不懂樂曲，荒茫的草原呈現(xiàn)在所有人的心上。

    聽前半段，評委們遲疑，《大荒》雖好，卻沒有徹底壓過云國的琴音，除了草原的評委，中原的聽客，還是更喜歡云國的曲調(diào)。

    直到后半樂聲響起。馬頭琴退到后部，火不思走向臺前。

    如果說，馬頭琴主調(diào)的是草原，是蠻荒，那么，火不思演繹的，是夜，是故鄉(xiāng)。

    有人沒見過草原，無人不思念故鄉(xiāng)。

    夏遠(yuǎn)喚來門外的侍女，將自己那張票投下。

    所有人，都投給了《大荒》。

    阿茹娜撞開房間的門，躍到夏遠(yuǎn)的身旁：“贏啦！”

    含月懷里捧著一把箏，慢慢走到夏遠(yuǎn)身后。阿茹娜知道是靠著含月的火不思勝的，將獎勵給了她，她在獎品池里，選中了一把箏。

    “你看到那家伙的表情了嗎！聽到自己一票都沒有，她都要氣哭了，哈哈哈哈！”

    阿茹娜沒有壓低嗓音，臺下正因《大荒》而沉靜，她的話語跳出窗戶，傳遍了整個戲堂。

    她話語里的“那家伙”，氣得砸碎了手里的琴。

    “很棒。”夏遠(yuǎn)也不關(guān)窗，笑著補上一刀。

    “嘻嘻。”

    阿茹娜的雙眼笑成了月牙兒，酒水和歡暢的心房，讓她覺得面前的少年格外俊朗。

    她又想到少年那玄妙的掌法，胸口微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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