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見阡陌還算干脆地喝光了一碗藥,秦疑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些,點了點頭,指著亂成一團的廚房道:“喝完藥把廚房收拾了,明天已時二刻過來,我再教你做飯。” 秦疑說完往外走了兩遍,剛一抬腳又轉(zhuǎn)過身來,摸了摸胡子瞥了一眼阡陌身上纏著的繃帶又道。 “對了,別說老夫沒提醒你,你今夜睡前,最好把身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拆掉。” “哦。”阡陌乖乖應了聲,并沒有多追問原因。 秦疑滿意地點點頭,捋了幾下胡須,搖頭晃腦地回了自己所居的東箱房。 阡陌看著廚房的滿地狼藉,認命地開始拖著受傷的身體打慢慢收拾殘局。 俗話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自己已經(jīng)不是昔日的官家小姐,也再無父母家族可以依靠,若是想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茍延殘喘下去,這些最簡單的掃灑之事,還是早些適應為好。 只是說來奇怪,阡陌身上大傷小傷無數(shù),可折騰了這么大一會,居然絲毫不覺得疼痛或不適,也不知是否是這三神湯的功勞。 收拾完廚房,回了房間,院子里依然空空地半個人影也無,也不知楚懷墨和星蕪到底去了哪。 阡陌從水缸里舀了小半盆水,關緊門窗,按照秦醫(yī)生的囑咐拆掉自己身上的繃帶,清洗了一下,合衣躺回了榻上。 第二天一早,阡陌是被熱醒的。 迷迷糊糊中只覺得身上熱得難受,好像出了很多汗,粘人得很,身上的傷口也癢得要命,更兼夢境連連,從小到大發(fā)生的事情好像都在腦海里回放了個遍,折磨地她身心俱疲。 迷迷糊糊醒來之后,只覺得身上難受地緊,再低頭一看,嚇得阡陌差點叫出聲來—— ——身上布滿了一層黑乎乎的東西,連榻上、被褥上也沾染了,甚至還有肉眼可見的黑色雜質(zhì)不斷從自己身體里鉆出來,可怕的緊。 阡陌手忙腳亂地打了一盆水,想清洗掉身上的臟東西,誰知那雜質(zhì)沾了水之后反而變得越加粘滑,臟了十盆水最后卻連一只手臂都沒洗干凈。 思索了片刻,阡陌索性將已經(jīng)弄臟了的被褥鋪到地上,坐在上面等著身體排污。 還好,自睡醒后污垢流出的速度就緩了下來,再被窗外春末早辰的寒風一吹,半刻就徹底干了。 阡陌這才小心地找了個角度,將自己身上的黑塊連著中衣一起撕下來。只是有的地方黏地太很,撕下來的時候疼地她吸了幾口涼氣。 將污垢處埋完,阡陌又就著之前打的水清洗了一番,這才驚奇地發(fā)現(xiàn)的身上前天還化著膿的一片傷口居然全好了,只留下幾道淡淡的疤,泛著粉色的光澤。 阡陌拎著己被染的烏黑的被褥,歪著腦袋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得處理掉換床新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