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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對，這種惡貫滿盈的大壞蛋，早死晚死都一樣。

    她自然地將善后工作交給四周的圍觀群眾：“贓物都在包子鋪地下室二層，尸體應(yīng)該在他后院埋著，辛苦你們帶著執(zhí)法人挖一挖啦。”

    楚玉囑咐他們的時候，殷晚辭就在前方靜靜等著。

    他微微垂著眼，不知是在看地上的星光，還是在看水洼里搖搖晃晃的月亮。

    見到小徒弟向他跑來，他神情微愣，

    下意識問道：

    “你有沒有受傷？”

    “當(dāng)然沒有。”

    師尊的關(guān)懷，楚玉早就習(xí)以為常：“我一早就知道他有問題，不會輕易上當(dāng)?shù)模　?

    “……”

    殷晚辭只是沉默。

    正當(dāng)楚玉以為話題結(jié)束時，他嗓音淡淡，再次開口。

    “下次……不要再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楚玉聽懂了師尊的意思。

    這次只是巫蠱之術(shù)，且對方修為不高，便也罷了。

    倘若日后遇到棘手的敵人，他希望自己不要以身涉險。

    這也是她一向的準(zhǔn)則，楚玉當(dāng)即猛點頭。

    “我知道。”她了嘆口氣：“當(dāng)時是特殊情況嘛，誰讓我到處都找不到師尊。”

    “……”

    “你留在這里，是為了找我？”

    他的聲音很淡，仿佛風(fēng)輕輕一吹便會散去。

    “嗯嗯。”

    “……樓雁青呢。”

    殷晚辭側(cè)過臉：“那孩子做事認(rèn)真，有她和你一同歷練，為師也可放心。”

    想到二師姐全身上下快被flag插成了刺猬，楚玉連忙擺手。

    “師尊在當(dāng)然最好啦。”

    她努力說服殷晚辭：“我想和師尊一起，實不相瞞，這段時間一直沒有見到師尊，感覺都有些不習(xí)慣。”

    “……”

    “而且?guī)熃阌幸稽c點兇，和她同路我會緊張。”

    楚玉不好意思地在心中對樓雁青抱歉一秒。

    “歷練之行山高路遠。”

    過了許久，殷晚辭才淡淡道。

    “為師與你男女有別，終是多有不便。”

    她還是第一次從仙君嘴里聽到這種理由。

    “我們經(jīng)常一起行動呀。”楚玉比劃道：“我剛?cè)腴T的時候，師尊還帶我去南疆殺過蜈蚣精呢。”

    “如果師尊另有要事在身，那便算了吧。”

    她惋惜地說：“我再想想別的辦法，總之不能和二師姐一起去渝城。”

    “渝城？”

    殷晚辭蹙眉：“為何要去如此兇險之地。”

    當(dāng)然是為了找山水圖的碎片呀。

    她暫時還沒想到該如何解釋自己知道這個修仙界最大的秘密，只能發(fā)揮特長胡說八道。

    “聽聞那里曾是一座凡人的皇都，卻被妖邪占領(lǐng)，城中百姓被邪物支配，死后也不得安寧。”

    月光下，少女的臉龐比平日里更加皎潔。

    “我想救他們。”

    殷晚辭安靜聽著，側(cè)顏如玉，仿若漱冰濯雪。

    許是明白渝城的險惡之處，他默認(rèn)了徒弟共同上路的提議，沒再出言拒絕。

    兩人一起走過長長的小巷，他突然溫聲開口。

    “昭昭。”

    “嗯？”

    “……”

    殷晚辭輕攏衣袖，長睫如鴉羽般微微顫動。

    “你剛剛說，最希望的，是和為師一起去歷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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