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翟佑吉沉吟了片刻,抓住了問題的重點,直接就問了出來,其口氣之中,有一種跟佟啟年如出一轍的興奮。
看來他們兩人是想到一起去了,都在猜測那是不是地星某些高端醫療機構最新研制出來的治癌藥劑。
事實上要說這是治癌藥劑或者致癌藥劑都不算錯,那可是用秦陽的特殊血脈為引,調配出來的完美細胞變異藥劑。
而在這些普通人的世界里,癌癥這種絕癥要是能治愈,那絕對是全世界的福音。
“這個……真的不太清楚!”
佟啟年搖了搖頭,腦海之中浮現出當時的情形,聽得他說道:“那管針劑沒有包裝,也聞不到什么氣味,但是那效果……”
現在想起來,佟啟年都有些激動。
實在是那管針劑的效果太過立竿見影,他從來沒有見過藥效如此之強的藥品。
一個已經被他宣布死亡的病人,在注射了一管藥劑之后,瞬間就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最后竟然連癌細胞都悄然消失了,他喵的還有比這更離奇的事情嗎?
“看來整件事情的關鍵,就是出在那管特效針劑之上了!”
作為科室主任,翟佑吉還是很會抓重點的,這個時候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的關鍵,讓得佟啟年連連點頭。
“翟主任,你說會不會是米國或者歐羅巴那邊,最新研制出來的治癌藥劑,咱們這邊還沒有收到消息啊?”
佟啟年突發奇想,心情有些復雜。
如果他的猜測為真,那就說明歐美的醫學技術又領先了大夏一大截。
可要是真的有這種治療癌癥的特效藥,那廣大癌癥患者,尤其是諸多肺癌患者,或許就真的迎來福音了。
而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現在他們還沒有聽到半點風聲,這又隱示著一些現實的問題。
西方那邊不會是要封鎖這項全新的技術,將之當成強有力的籌碼,好跟大夏進行談判吧?
佟啟年這一想就想得有多了,而這樣的事情,這些年層出不窮,讓得大夏諸多領域苦不堪言。
最著名的就是前些年的芯片技術封鎖,逼得大夏不得不自主研究,最終研制成功,狠狠地在西方芯片大佬的臉上扇了幾巴掌。
相比起高精尖的技術芯片,治癌藥品的重要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肯定更加重要。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是比性命更珍貴的。
關鍵是癌癥這種東西,它根本不看你有沒有錢,或者說有沒有背景,也無關善惡,只要找上你,你就只能等死。
而在這樣的時刻,若是有人真能研制出治療癌癥晚期病人的特效藥,那就等于說是握住了無數人的命脈。
“這個……我暫時還不知道!”
聽得佟啟年這個說法,翟佑吉先是搖了搖頭,然后便是從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不過我可以問問許教授,如果真是歐美那邊研制出來的新藥,她或多或少也會得到一點消息。”
接下來從翟佑吉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佟啟年眼前一亮,身形也有些輕微的顫抖。
翟佑吉口中所說的許教授,乃是真正教授級別的醫學專家,同時也是楚江第一醫院的名譽副院長。
名譽副院長雖然不管楚江第一醫院的日常事務,一心只管做研究,但對于那位老教授,哪怕是院長也非常尊敬。
剛好這位許教授也是惡性腫瘤方面的專家,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翟佑吉的老師,兩者之間的關系一向很好。
只不過相對于翟佑吉,佟啟年這個副主任醫師就要更遠一層了。
他也一直想通過翟主任的關系,向那位許教授學一點東西呢。
“喂,是許老師嗎?我這里有一個肺癌晚期病人的病例,想要向您請教一些情況!”
在旁邊佟啟年激動的同時,翟佑吉已經是撥通了許教授的電話,他直入正題,聽得他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那個病人……”
接下來翟佑吉便是將佟啟年轉告自己的那些事情,挑重要的簡捷說了一遍,然后他就聽到了電話聽筒里傳出來的急促呼吸聲。
“小翟啊,你就在辦公室等我,我馬上過來找你!”
對面這句話說得很大聲,也很迫切,讓得離翟佑吉頗近的佟啟年都聽了個清楚,這讓他再次有些激動起來。
“翟主任,許教授……她要過來?”
待得翟佑吉掛斷電話,佟啟年已經是迫不及待地問了出來,而且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
平日里佟啟年并沒有多少跟許教授接觸的機會,他也一直想要跟許教授請教一些問題,看看能不能學到一些東西。
而現在看來,今天的這一個病例,連許教授這種級別的人物都不能忽視,剛剛聽到消息就要親自趕過來。
“哎喲!”
就在這個時候,剛掛斷電話的翟佑吉突然大叫了一聲,將旁邊的佟啟年嚇了一大跳。
“怎么了,翟主任?”
佟啟年直接就問了出來,同時在腦海之中分析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免得等下讓許教授不高興。
“我忘記告訴許老師,那個病人已經離開咱們醫院了!”
緊接著從翟佑吉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佟啟年也不由苦起了臉,心想又一頓掛落恐怕是免不了的了。
這一刻在佟啟年的心中,既有即將見到許教授的興奮,又有病人離開醫院的惆悵。
這連病人都找不到了,到時候又用什么辦法證明自己所說的是真的呢?
他心中清楚,像許教授那樣的大學者,同樣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在沒有事實根據的情況下,輕易是不可能下結論的。
可你現在連病人都不見了,這等于說是少了一個最直接的論證因素,同時也讓很多的東西都流于表面。
對此翟佑吉也有些無奈,同時狠狠瞪了佟啟年一眼,心想這么重要的一個病人,你怎么就不看好一點呢?
佟啟年心里苦啊,現在他已經明白了一些東西。
那兩個病人家屬,恐怕早就在病房的時候就在預謀不告而別了。
說不定跟自己去CT室照片,也是其預謀的一部分,就是想要借此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楚江第一醫院。
事到如今,再去責怪陶生和金莉太過大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對方處心積慮地想要離開,可以想到很多的辦法。
而且就算對方不是用這樣的辦法,用正規途徑辦出院手續強行要離開醫院,難道他們還能把病人給綁住不成?
惟一讓佟啟年糾結的,就是沒有仔細研究一下那個病人是如何好轉的,其體內的癌細胞又是如何消失的?
約莫半個小時之后,一道身影已是風風火火地闖進了這個辦公室,正是第一醫院的名譽副院長,教授許夢。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許夢是一個年紀差不多已經六十多的女人。
其頭發半黑半白,卻精神矍鑠健步如飛,臉上也看不到太多的皺紋,保養得相當不錯。
“許老師,您來啦?”
翟佑吉連忙迎了上去,其口中的稱呼也顯示了兩者之間的關系。
“許教授!”
后邊的佟啟年也連忙跟上,他的口氣有些激動,而對于這個腫瘤科的副主任醫師,許夢還是有些許印象的。
“病人呢?小翟,你說的那個病人呢?”
然而這個時候的許夢,卻僅僅是對著佟啟年點了點頭,便是心急火燎地將目光轉到了翟佑吉的臉上。
這種迫切到極致的表現,讓得翟佑吉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同時暗暗后悔自己怎么沒有在電話里把話先說清楚呢?
“那個……許老師,病人他……他跑了!”
最終翟佑吉還是決定實話實說,而聽得他這斷斷續續的話語,許夢的一雙眼睛頓時瞪得老大,滿臉的不可思議。
“病人跑了?這是什么意思?”
許夢一時之間還有些沒有轉過彎來,因為這在她的印象之中,已經是很久沒有發生過的事了,尤其是這種惡性腫瘤的患者。
沒有人是不惜命的,絕大多數人只要能多活一天,就不會在前一天主動尋死,更不會輕易放棄治療。
許夢就是惡性腫瘤方面的教授,她這輩子見過形形色色的癌癥患者。
這中間絕望者有之,大哭大鬧者有之,但在治療期間從醫院逃跑的病人,卻是幾乎沒有。
許夢之所以急急忙忙地趕到這里,就是為了第一時間見到那個病人,從其身上印證剛才翟佑吉在電話里說的那些東西。
說實話,剛才在聽到翟佑吉所說的那些話時,許夢是有些將信將疑的。
因為這并不符合她一直以來的醫療理論,更不符合她數十年來的臨床經驗。
一個肺癌晚期的患者,怎么可能在短短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內,體內癌細胞就悄然消失,重新恢復正常的?
要是有這樣的神藥,她這個在全世界都有名的惡性腫瘤專家,又怎么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呢?
“就是……病人自己離開了,找不到,也聯系不上了!”
翟佑吉再次狠狠瞪了旁邊的佟啟年一眼,心想這小子犯的錯,現在卻讓我老翟來背,這還真是有些冤枉啊。
這話出口后,許夢不由印證了心中的猜測,這讓她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心想自己這豈不是要白來一趟了?
“許教授,病人雖然已經離開,但他的CT片子還在!”
佟啟年知道自己犯了錯,所以他趕緊找點事情來彌補,在口中說話的同時,已經是抬起手來,指向了白光燈下的那三張片子。
“CT片子?”
果然,聽到佟啟年的話后,許夢不由眼前一亮,然后不待對面二人說話,便已經是快步走到了白光燈之前。
“許教授,從左到右,分別是病人葛正秋一個月前、半個月前和一個小時前的CT拍片!”
后邊的佟啟年連忙跟上,趁著許夢打量片子的同時,便是開口介紹了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