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墟撕裂時空降臨,僅僅是碰撞的威力,就足以毀滅玄天界。為此,天下諸圣,散修強者,甚至準帝存在,都紛紛奔赴蒼穹,聚合整個玄天界之力來穩固時空裂縫。這才有了如今的無圣之年!可為什么莽荒之中,還有大圣強者存在?天下準帝如鳳毛麟角,大圣已經是蓋世強者,絕對是穩固時空裂縫的重要力量。他們難道就不怕天下諸圣歸來,秋后算賬?還是說,莽荒之主已然強大到,完全不懼天下強者的威脅?無論什么原因,這對蘇塵現在來說,都不是什么好兆頭。唯一幸運的是,這位覆海大圣曾有過一面之緣,應該也和無極圣地有些交情,總不至于直接暴起殺手吧?“覆海前輩,晚輩此來……”蘇塵謙遜行禮,主動表示善意。然而那覆海大圣卻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瞬間出手凌空一抓。轟!蘇塵周圍的空間直接破滅,一股霸道的神力裹挾著他凌空而起,就好似被人握在手中,完全動彈不得。“不好,難道真的不講一絲情面,就要痛下殺手?” 蘇塵心中大急。他只是來找個東西,又不是來搗亂破壞,至于嗎?“臥槽,這下慘了!” 而黃皮賤龍眼看蘇塵被擒,頓時一縮脖子,就要腳底抹油,遁地逃跑。砰!然而覆海大圣卻根本不給他機會,左手一拍,便將他鎮壓在地。大圣強者,掌握天地乾坤,實在恐怖。在這種情況下,蘇塵發現,他甚至連拿出劍丸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大意了!這次真是大意了!不過他再精明,也不可能計算到莽荒之中還有大圣強者坐鎮,甚至一言不發,就出手鎮壓。可事已至此,后悔也無用,只能懇求白衣女子出手了。嗡嗡嗡……突然,周圍運轉的法則之力匯聚而來,化作了一條三尺長的戒尺,閃爍著神秘的符文光澤。“嗯?” 還沒等蘇塵搞清楚怎么回事兒。一直纖纖玉手,便好似洞穿時空而來,抓住戒尺就猛然抽在了蘇塵的屁股上。啪!一聲脆響,直接把蘇塵給打懵了。但緊跟著,直刺靈魂深處的劇痛,就讓他下意識的慘叫起來。啪!又是一次抽打,力量更大了。而且戒尺之上,似乎擁有一種無視防御的魔力。任憑蘇塵那肉身十重天的強大體魄,在戒尺之下,也脆弱的如同白紙一般。讓蘇塵這種能夠經受碎骨重塑之苦的人,也慘嚎不止。啪!啪!啪!啪……玉手戒尺抽打的越來越快,越來越狠,似乎飽含憤怒。衣衫在第一次被打的時候,就直接化作灰燼,而今更是皮開肉綻,有些觸目驚心。黃皮賤龍瞪著小眼睛,張大了嘴巴,整個都看傻了。這特么是什么情況?要殺就殺,何必如此折磨?“不過……這小子的筋骨也沒事兒啊?怎么越打還皮肉越緊實了?” 黃皮賤龍很快發現了異常。蘇塵看似被打得血肉模糊,十分凄慘,但壓根兒沒有生命之憂,甚至隨著戒尺的抽打,蘇塵體內的雜質反而還被逼排了出來。簡直匪夷所思。這壓根兒不像是要痛下殺手,反而長輩在教訓晚輩一樣。啪!啪!啪……寂靜的天地間,只有戒尺抽打的聲音在傳蕩。覆海大圣板著臉不說話,黃皮賤龍也是不敢吱聲。蘇塵就這樣,活活被吊打了一個時辰才算完,心里別提多憋屈了。“覆海大圣,你到底什么意思?” 蘇塵怒吼。特么的,自從老爹蘇戰消失之中,還從來沒有人打過他的屁股,簡直豈有此理。“區區半圣修為就如此膽大妄為,到處亂闖,不給你點教訓,以后還不反了天?” 看著惱羞成怒的蘇塵,覆海大圣依舊神情威嚴,板著臉說道。教訓?蘇塵徹底被搞糊涂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他是有些膽大妄為,但士可殺不可辱!正當蘇塵咬牙切齒,心中盤算如何報復的時候,覆海大圣那張死魚般的臉突然變了。“嘿嘿,無極圣子莫怪,以上都是我家主人的原話。” “本座,不過是一字不差的傳達給你罷了。” 覆海大圣突然變得笑容可掬起來,揮手間就解除了空間禁錮,將蘇塵和黃皮賤龍都給放了。“莽荒之主?” 怒火中燒的蘇塵,陡然心中一震。如此說來,剛才是莽荒之主在揍他?雖然十分憋屈,但這個教訓,也是無比深刻。被揍的這么慘,至少蘇塵這輩子都不會忘了。而且,試想一下,如果碰到的不是覆海大圣,如果莽荒之主真的動了殺心,他現在恐怕已經……可自己一個小小半圣,值得對方如此大動干戈嗎?“覆海前輩。” “我此來只是為了尋找一件東西,別無他意,還望前輩與你家主人進言一二,找到東西我就走,絕不逗留。” 事已至此,蘇塵多思無益,但正事兒他還沒忘。總不能白挨一頓打吧。覆海大圣看了蘇塵一眼,微微皺眉。換做別人,早就如蒙大赦的逃之夭夭了,蘇塵居然還敢提要求,這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或者,請前輩帶我去拜見你家主人,晚輩愿意當面聆聽教誨。” 見覆海大圣半天沒反應,蘇塵再次抱拳說道。對于傳說中的莽荒之主,蘇塵早就如雷貫耳了,而且十分的好奇。“這小子,心眼子還挺多!” 覆海大圣暗自腹誹一句,隨后取出一個儲物袋丟給了蘇塵,道:“拿著東西走人,我家主人現在很忙,沒空見你。” 蘇塵一愣,但還是接住儲物袋看了看。其中只有一塊水缸大小的化石,上面還留存著許多神秘的紋路,赫然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大帝頭骨!蘇塵這下子徹底被震驚了。如果說莽荒之主,能夠以力破法,強行打開吞天戰神所留的封印之地,還算正常的話。那對方又是如何知道,自己所需此物的?而且,這等重寶,又為何直接相送?還有剛才的教訓……蘇塵的心中,頓時被蒙上了無數的迷霧。但覆海大圣卻根本沒有和他解釋的意思,揮手間便將他和黃皮賤龍都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