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折枝(雙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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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夫人揀了幾個要緊的見見,余下的只當柳媽媽代為問好。
環視一周,卻遲遲不見宋令枝的母親姜氏。
今兒是正月十六,府上設宴,姜氏喜靜,只說是身上欠安,不便赴宴。
宋老夫人冷笑:“身上欠安,怎的連派個丫鬟過來知會一聲都不曾?前兒枝枝身上起了熱,也不見她看一眼。我知她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心性高,看不起我們這破落商戶,可到底是……”
宋老夫人和姜氏向來不和,主人家的事,奴才婆子自然不敢置喙。
宋令枝摟著宋老夫人:“祖母……”
宋老夫人無奈,剜她一眼:“罷罷,祖母不說了。”
沉香拐杖在地上輕敲兩下,宋老夫人輕聲:“剛冬海說,若非那嚴公子出手擋了下,那刀子就要落你父親背上了,那嚴公子手上的傷可不輕。”
宋令枝沉吟不語。
宋老夫人溫聲:“我們家雖只是尋常人家,卻也不是那忘恩負義的。若是要人參燕窩,盡管叫他們取去。賀夫人身子抱恙,在路上耽擱了,得過些時日才到。你父親這一路兇險,幸好菩薩保佑,我想著過兩日去金明寺還愿。”
宋令枝應了聲好。
……
連著下了三日大雪,雪天路難走,宋老夫人無法,只得將其還愿的日子往后挪了挪。
已是掌燈時分,臨月閣各處點了燈,亮如白晝。
一眾奴仆手持戳燈,垂手侍立在廊檐下。
臨窗的貴妃榻上鋪著錦裀蓉簟,地下的漆木椅子搭著白狐椅搭小褥,小丫鬟雙手端著沐盆,轉過紫檀嵌玉雕屏風,無聲在宋令枝榻邊跪下。
白芷立在一旁,替宋令枝挽袖卸鐲,伺候宋令枝盥手。
多寶格上的鎏金饕餮紋三足銅香爐點著百合香,秋雁掀開香爐,拿銅火箸子撥香爐的灰,復添了兩塊香餅,方蓋上。
花香縈繞,宋令枝雙目輕闔,任由白芷伺候自己卸妝更衣。
身上的火蠶衣柔軟松垮,乃是蠶絲編造而成,雖是輕便,卻能御寒,一衣難求。
滿府上下,也就宋令枝屋里能見到。
腳爐置在榻邊,宋令枝一手扶額,忽而聞得屋里的百合香,宋令枝好奇抬眸:“可是新換了香餅,聞著倒是比之前好些。”
秋雁笑著上前:“姑娘果真厲害,這香餅是奴婢新制的。奴婢瞧姑娘近日睡得不安慰,托人要了一點安息香,又添了些許茉莉紅梅。”
秋雁在香料上向來講究,往日宋令枝屋中的胭脂香粉,皆出自她一人之手。
想著前世秋雁的結局,宋令枝唇角笑意淡了兩三分,只道:“去歲祖母給了我三四家香料鋪子,你若是喜歡,倒也可以去瞧瞧。”
那香料鋪子的伙計,手藝興許還比不上秋雁。
秋雁彎唇打斷:“姑娘莫打趣奴婢,奴婢這輩子就留在姑娘身邊,哪也不去。”
說著,又往前半步,屈膝跪在腳凳上:“姑娘,前兒你讓奴婢打聽的事,奴婢托人問過了。”
宋令枝抬眸,屋中除了白芷,余下侍女皆福身告退。
秋雁壓低聲:“嚴公子這幾日并未出門,一直待在西苑。手上的傷大夫瞧過了,說是還得養上十天半月。”
宋令枝沉下臉:“沒見過什么人?”
秋雁搖頭:“沒有。”
宋令枝攏緊眉,心中惴惴不安。
沈硯這人涼薄無情,斷不會平白無故救了父親一命,且如今還住在他們府上……
宋令枝揉著眉心,一籌莫展。她本還想著將沈硯打發去別處,不想對方一口回絕。
宋令枝無計可施,只能讓秋雁悄悄托人盯著西苑的動靜。
她如今想著,只是護住一家子的平安。
宋令枝謹慎:“沒讓人知道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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