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證人-《木蘭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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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亭被趙明鋒的話驚得一時陷入沉思,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官兵們早已架著宋之瑜走出門外。
她見那幾道背影跨出大門,急忙跟了過去。
“快讓開,衙門正抓拿案犯,任何人不許近前。”
官兵們一手架著宋之瑜,一手揚起手中佩刀阻止圍觀的百姓上前。
溪亭不甘地望著宋之瑜落寞的背影。
捕快押著他穿過人群離開,府門外的百姓三五成群地小聲議論,連看向溪亭時,眼里都含著別樣的恨意。
“我聽說此次災(zāi)情損失慘重,牽連甚廣,圣上指派穎王殿下親自下來賑災(zāi)。”
“這災(zāi)情會如此嚴重,我倒聽說,皆是這河埽司的宋主事臨陣逃脫,報汛不及時所致,如今官兵們到此抓人,應(yīng)是傳聞不虛。”
“這些當(dāng)官的哪里將我們當(dāng)成個人?一出事,跑得比誰都快,這種狗官,呸......”
議論聲參雜著辱罵聲,絡(luò)繹不絕。
溪亭看著人群中百姓的指指點點與叫罵聲,胸口此起彼伏,氣血翻涌。
自己一月未出府,原本平靜的平陽縣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dāng)朝親王親自下來賑災(zāi)辦案,足以證明朝廷對此次災(zāi)情的重視。
而這整一個月來宋之瑜都是在府內(nèi)養(yǎng)傷的,章平和陳敬他們并未向他透露過任何風(fēng)聲,想來也是早就想好了要將宋之瑜推出去。
誤判災(zāi)情,報汛不及時,無論哪一條罪狀都足以要了他的命。
“表小姐?”阿福見她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不由得上前低聲喚道。
阿福的聲音將溪亭的思緒拉回,她頓了一下,急忙轉(zhuǎn)身往宋府內(nèi)院走去。
她邊疾步穿過前院,邊問:“如今外面是什么狀況?”
阿福微垂著頭,緊步跟在她身側(cè),“小的聽說,此次洪災(zāi),從平陽縣開始,沿著元江一直到寧川皆被洪水淹過,我們平陽縣還好,百姓撤離得及時,傷亡并不是很嚴重,可下游的其他郡縣由于事先未知汛情,皆錯過了撤離的最佳時期,導(dǎo)致萬畝良田被淹,死傷無數(shù)......”
聽到此,溪亭驀地頓住腳步,眉頭微皺,“從平陽到寧川,要經(jīng)桃源,清河兩縣......”
說著,她驚訝地轉(zhuǎn)頭看向阿福,“如此,將有三縣百姓受災(zāi)。”
話音一落,便見她在庭院內(nèi)踱起了小步。
三縣百姓受災(zāi),至少將致萬畝農(nóng)田被浸,近百萬良民流離失所。
難怪朝廷震怒,如此,怕不是只宋之瑜這一條命能抵得了的,只怕整個宋府都得被牽連。
可舅舅當(dāng)晚下去巡堤,下人回府通報時,只說他與修河司的陳敬因報汛問題在爭執(zhí)間摔傷了腰,她趕到河岸的時候恰巧河工匯報水則碑的水位,修河司才讓人向下游去報汛的。
而在此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根本不知情。
但官兵能如此大動干戈地來抓人,就證明他們手上一定握有舅舅延誤報汛的證據(jù),會是什么呢?
知道當(dāng)晚水情的無非是巡視河堤的河工,還有他們用來記錄水情的日志。
“日志?”溪亭不禁皺眉低喃了聲,轉(zhuǎn)瞬間便眸光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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