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竹閣。 窗外雪花飄然,閣中一案,一爐,一茶,唯三人,柴火小聲噼啪,似不敢擾此靜然一幕。 桂先生自顧倒茶,同樂先生共飲,這便雙手著于爐上,意在驅寒,一路風塵,尚去三分。 言先生瞧賦卷,移不開眸子,連連翻閱,震驚于眼,一覽無余。 這便緩緩放于桌,長舒口氣:“二位兄長,這事,言長必助二位!” 到了這步,見了辭賦,言先生不同之前,為的兄一名而助,現時卻由衷幫卻。 “多謝言長!”樂先生感激不盡,這便親自倒茶,敬過一杯,三人同飲,罷了,言先生取得紙墨,上書龍飛鳳舞。 這便喚人送于宮中,不曾明言救得辭舊,只言自個才疏學淺,難堪大任,望圣人另尋他人。 這般言辭,斷然得罪圣人,言先生卻無懼意,如辭舊這般俊才,若枉死獄中,實屬文道之損。 這便罷了,三人多寒暄一會功夫,二位先生起身告辭,今日來并非敘舊,還得尋其他幾位,一一請求。 樂桂二位先生,這又馬不停蹄趕往白朗書院,尋得一先生,展辭舊文采,同言先生信物。 加之二人親至,與之其交情,于公于私,這忙也的幫卻,與言先生相同,著信一封,送于宮。 這又動身,一一拜訪,個個答應,于黃昏落日前,樂桂二位先生止步,一臉疲意,端的乏累。 二人身不再朝堂,不再京城,只居鄉野山間,然交友甚廣,莫說大乾,便是周幽二國,亦有友人。 牽一發而動全身,二者運作,可動搖大乾文道,亦將圣人迫使,他不敢怒,亦怒不得。 而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尋一客棧住下,夜觀天象,星辰璀璨,北斗入眼,其上紫薇閃爍,二人默不作聲。 于宮門閉時,皇后馬車行來,唯見李伯笑吟吟地,站于宮前等候。 于身前止步,聞馬車中傳聲:“李君,端的精明,皇后亦敢算計!” 聞此聲,李伯拱手笑言:“魚國公繆贊,些許小聰明,上不得臺面。” 再有人出聲:“李伯雖為瑤兒貼身,然為我大乾智囊,闖這般大禍,圣人皆閉口不言,不曾問罪于李伯。” “可惜,當年不曾跟隨于您,教授我一招半式,不然,何須落得個散閑人。” “哪里話!”李伯擺手:“天色漸晚,幾位進宮吧!”罷了,這一拱手相送,馬車漸漸遠去。 李伯遙望,輕笑一聲:“老東西!” 罷了,這便掏出幾分信件,其上為各大書院落筆,李伯笑過一聲,這便喚來小太監,交于王公公之手。 王公公一拿到,頓感頭皮發麻,雖是幾份輕飄飄信件,然于他手,不亞于萬斤巨石。 書院少有來信,然這時來信,其中蘊藏何物,他一清二楚,李伯于宮中不曾外出,自個與皇后去了魚家。 這便說明,除李伯與魚家之外,還有人運作,翻看信件落筆,正是答應文會書院,盡數來筆。 也意味這運作之人,力量極其龐大,讓幾家書院那些讀書人不惜得罪圣人,亦要推辭,便是皇后亦做不到。 躊躇片刻,王公公端信,便去了紫宸殿,圣人尚不曾休憩,正吃著夜宵,見王公公前來,頓感不喜。 問及今日去了何處,自個找尋不見,王公公這便笑言,自個與皇后去了魚家,求了些安神草藥。 圣人目光微凝,定定瞧著王公公,王公公心中滿是緊張,卻于這時,圣人頓笑。 王公公長松口氣,定是自個被人盯著了,瞧見他于皇后出了宮,如若剛才撒謊,這會怕已人頭落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