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樂先生苦笑一聲:“這倒也是,往后如何,只待往后,辭舊便是辭舊,我不提罷!” “如此便好!”桂先生點頭,“如今腦疾痊愈,以我之見,莫要沾染朝事。” 望樂先生沉默不語,桂先生心中明了,卻也出聲:“子沛,我只你心意,這般才華,若待于我等身前,實屬可惜。” “燕兒大了要離開父母親,子沛亦有讓他入朝的本事!”這般話語,樂先生不曾否認。 “子沛,可若他與我二人一般呢?”桂先生嘆息:“滿腹經綸,懷才不遇,若寥寥一生,落得這般下場。” “你我如何交代與他?” 樂先生端茶一飲而盡,苦澀于舌尖盤旋,卻不可否認,若辭舊落得這般下場,他無法交代。 “當年,你我三人一同上山,一同吃住,老師曾言,你我二人不成大器。” “照和于你我不同,他吃得苦,受得罪,為人圓滑,懂人眼色,卻也受盡磨難,于今日才成。” “你我二人呢?”桂先生連連嘆息:“辭舊呢?”這便又道:“若那姻緣可成,便當個逍遙婿,這般苦難,莫要讓他受了。” “你我已經受了,怎得還使他受。” 長長嘆息,樂先生心中明了,卻也聽勸,“我曉得你意,這便打消念頭,教授些文道,遇危自保!” “這便是了!”桂先生點頭:“時于今日,大能不出,卻天驕紛紛,不求駕臨與人,自保足以。” 又于此時,辭舊端著簸箕走了進來,桂先生一瞧,差些一口氣過去。 “你如何收拾的?”卻聽他問,辭舊笑語:“不曾有掃帚,這便用腳,速度快些。” “我打死你……” …… 村子口,一老一少發絲凌亂,氣勢全無,唯見桂先生罵罵咧咧回去。 “你怎得用腳?”樂先生扶冠,這便氣道:“他最喜藥材,這般糟蹋,踩踏,他豈能不怒?” “先生!”辭舊頗有微詞,“那處也無掃帚,若不用腳,用何物?” “你個傻蛋!”這便罵了一聲:“手干嘛去了?”罷了,這又小聲:“便是腳踩,怎能實話實說?” “他若問你,你怎得不騙一騙,待你我走后,他這想打,也打不著!” “樂子沛!”村中一聲呵斥,樂先生拉起辭舊,這便鉆入車馬,揮鞭疾馳而去。 馬車疾馳,冷風撕扯。 “先生,這又怎得?”辭舊不解,卻見先生笑吟吟地:“我于他那人骨扔了,實在滲人見不慣。” “先生怎得干這事,豈不得罪桂先生?”繞辭舊這般心思,似些許鄙夷,樂先生氣言: “為何不扔,人死如燈滅,自當入土為安。”這便教導:“且那人骨落灰,想來也不曾研究。” “既穴位已懂,不再修習,應當埋骨祭拜,謝過在天之靈,醫術已至,卻仍不埋,我便幫他。” 辭舊卻也無奈,先生之言亦有道理,你若需要,那人骨借予你修行醫術,既已修成,應當埋骨。 這般擺放,不曾讓其入土為安,當個觀賞東西,有傷天和。 這般作為,卻總歸不對,隨意拿取不經同意,這便偷盜,卻也正常,二人交情深厚。 樂先生何時順走白骨,莫說自個,便是桂先生亦不曾察覺,想來,這事先生并非頭次干,許是慣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