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特么的看什么?” 此話一出,那孩童撲哧一聲笑了,婦人急忙扯了一下,又去拉傻子,卻怎么也拉不動。 少女蹙著眉頭,盯著白傻子默不作聲,李伯的臉比白傻子的手都黑。 唯有儒衫先生氣喝道:“白傻子,再敢隨意罵人,老夫便砍了你的桃花樹!” 要不還得是先生呢,一步到位,直接捏住了白傻子的軟肋,聽聞這話,白傻子對著先生突然笑個不停。 “他又發(fā)病了,唉!”儒衫先生嘆息不止,卻也語氣生冷:“去吃你的餅去!” 白傻子轉(zhuǎn)頭就走,蹲坐在樹下,啃著半塊餅吃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嘿笑一聲著實讓人覺得害怕。 “照和勿怪,勿怪!”先生拉著李伯賠罪,“這傻子并非故意毆打照和,實屬腦中有疾,忽然發(fā)作?!? 少女則盯著白傻子,目光凝重道:“樂先生,這傻子有修為在身?” 樂先生也就是儒衫先生,他看了一眼白傻子,不禁惋惜道:“他有異于常人之處,可并無修為?!? 恐怕少女不信,樂先生將當(dāng)年親自探查一事告知,筋脈堵塞,平平無奇。 “速度卻很快,也不知為何!”樂先生講述著白傻子的事跡,“他最喜桃花,眾人便于此處種下桃樹。” “桃花開時,是他最清醒的時候,他會摘些桃花釀成酒,可每次不等酒釀好,桃花便謝了?!? “桃花凋謝,他又會瘋掉,將親手釀制的桃花酒打碎,喂了湖中魚兒?!? 樂先生連連嘆息:“日日如此,年年往復(fù)!” 說到此處,那婦人也不禁搖頭,白傻子好像比其他人壽命都長,可其他人卻比他幸福,至少,他們有個遮蔽風(fēng)寒的地。 而白傻子一年四季都蹲在桃花樹下,從不曾離去半步,四季皆是如此。 樂先生取出一卷樹皮緩緩展開,唯見上面用炭筆歪歪曲曲寫著幾句。 “怪枝枯木蕭蕭下,三九白錦蓋薄身,蟬蛹不知何日褪,只等桃花又一春?!? 唯見此筆,少女緊緊盯著白傻子看了一眼,李伯心中的氣也消了大半。 便是能識文斷字的婦人亦滿臉通紅,如此看來,這白傻子也識得來字,卻只是傻了而已。 “罷了罷了,老夫怎能與他計較!”陳伯語氣輕快,挨了傻子一巴掌,只要在場幾人不說,誰也不知道。 樂先生則連連作揖,感謝李伯的大度,又與婦人講了明白,得知二位來自天子腳下,皇城大人物。 婦人連連作揖,原來,李伯二人前來,是樂先生邀請,這孩童天賦異稟,他想將這孩子交付與李伯。 讓其遇到更好的師長,學(xué)更多的學(xué)識。 婦人自然愿意,這天大的驚喜差點沖昏她的頭腦,連連保證自家男人同意。 “既如此,那這孩子我們便帶走了!”李伯拉著孩子,孩子也不哭了,想來是自家父母講了什么。 “自然,自然!”婦人點頭笑道,旁邊的絡(luò)腮胡便是她家男人,人長得五大三粗,卻一點氣勢都沒有。 低著頭一句不發(fā),任由妻子決定。 少女臨走前,直勾勾地盯著白傻子,直到李伯喚了幾聲,她這才鉆入馬車。 將他們送走,樂先生看著樹下睡覺的白傻子無奈嘆氣,走過去推了兩下,見白傻子不曾醒來,心中無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