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孟二柱啃著窩頭,聞著濃郁的香味,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手里的干糧難以下咽,他默默的背過身子去,眼不見為凈。 他老實,換成許懷孝就控制不住眼里的哀怨了,他這次進山拿的是雜糧饅頭,配著親娘腌的咸菜條,平常也吃著很香,能一口氣干掉三四個,現在倒好,完全沒滋味了。 其他幾人也是如此,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吃著干糧味同嚼蠟,但對許懷義倒是沒生出嫉妒來。 只高壯好奇的問了句,“懷義,你帶的這餅子是弟妹做的吧?弟妹這手藝可真不賴,你有口福啊……” 許懷義沒否認,倒不是承認自己做飯覺得丟面子,而是他更想借此機會給媳婦臉上擦粉,“是我媳婦兒做的,她廚藝確實好,再尋常的食材到她手里也能化腐朽為神奇,她心疼我出來干活兒辛苦,就起早貪黑的給我準備了這餅,就怕我吃不好受罪,再熬壞身體……” “她還特別能干,在家里一天到晚,就沒個閑的時候,做針線,帶孩子,啥事兒都能拿的起來,能娶到她,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了……” 他越夸越上癮,滔滔不絕,在他嘴里,顧歡喜那就是千金不換的好女子,是媳婦兒里的最佳典范,是婦人學習的楷模,足以著書立傳以記之。 圍繞在他身邊的小伙伴兒,“……” 女子不就是該他說的那樣嗎?賢惠溫柔,勤勞能干,這不是當媳婦兒的標配嗎,咋讓許懷義一說,變成不得了的優良品質了? 但從這件事中,他們都深刻認識到,許懷義是個妻奴,無可辯駁。 歇息了兩刻鐘后,村民們就坐不住了,沒了核桃,還有柿子啊,這玩意兒捂熟了,又甜又軟,冬天能當果子吃,不但敗火還能止咳,哄孩子極好。 于是,眾人又沖著那些柿子樹忙活開了,高處的只能用桿子撲打,低處的就爬上去摘,很快,地上的麻袋就裝不下了,他們來的時候,沒敢抱太多期望,拿的麻袋有數,導致現在完全不夠用。 見狀,徐村長便安排一部分人先背著核桃下山,再喊人來干活兒也行,家里人手不夠的,就得自己受累再跑一趟腿,總之,盡量把吃的東西都背回家去。 許懷義跟著一道走了,他只打了一麻袋核桃,柿子摘的不多,用個籃子就能提溜起來。 饒是如此,這些東西加起來也有七八十斤了,背著出山,路又難走,一個多時辰,不是壯勞力壓根撐不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