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當(dāng)然是把兩個都送過來啊!” 薛寶寶理直氣壯,“都二十一世紀(jì)了,薛大黑你就算再想包辦婚姻,至少也得給一點點的選擇權(quán)吧?” 虞信,“……” 小丫頭又開始皮癢了! …… …… 皇宮中,羊皇后親提著食盒不緊不慢靠近香霧繚繞的佛堂,安靜等著里面的誦經(jīng)聲停下,方敲了敲門,款步而入,笑道,“小七晚上又沒用膳?” 寶幢起身行禮,“皇嫂見笑了,著實沒什么胃口,禁食一頓也好”。 “你這禁食的可不是一頓兩頓啊,自從你回了宮,就沒見你好生吃過飯,姑母心疼得不得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許多了”。 羊皇后領(lǐng)著寶幢出了佛堂,進了偏殿,將食盒打開。 食物的香味夾雜著淡淡的藥香彌漫開來,依稀就是神農(nóng)山的山莊里,南星流著口水,從薛施主那兒給他提過來的無數(shù)美食。 “晚了,也不敢叫你多吃,就吩咐御膳房給你準(zhǔn)備了一份肉桂粳米粥,你多少吃一點”。 肉桂粳米粥,薛施主也經(jīng)常給他煮,說是能養(yǎng)胃的。 寶幢接過甜白瓷小碗,拿著勺子不緊不慢攪著,“皇嫂費心了”。 羊皇后嗔怪瞪了她一眼,“不過就是一碗粥,我有什么費心的? 真正費心的是姑媽,這人是鐵飯是鋼,不管有多虔心向佛,可不能動不動就禁食的,你小人兒怎么受得了?” 寶幢含笑點頭,見粥涼得差不多了,舀了一勺放入口中。 食物的味道抵達味蕾的一刻,寶幢就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果然差遠了! 羊皇后一直在關(guān)注他,見狀忙問道,“怎么?不合胃口?” 寶幢誠實道,“肉桂粳米粥,應(yīng)該是用肉桂煎取濃汁去渣,再與粳米、紅糖同煮,而不是直接放進去。 而且,紅糖放多了,只一味的甜,反倒蓋住了食材本真的味道”。 羊皇后心下失望,這個御廚是羊家尋了多年才尋來的,是少有的能將藥膳做得又滋補、味道又還算不錯的廚子,一直沒舍得送進宮來。 直到寶幢回宮后不思飲食,太上皇和太后娘娘十分擔(dān)憂,才送了進來。 沒想到,只是最簡單的一道的肉桂粳米粥就讓寶幢挑出這許多毛病來。 羊皇后抿唇笑道,“廚子恐是怕你吃不慣肉桂的藥味兒,所以多加了點糖蓋住,沒想到你卻更不喜歡甜味兒。 說起來,這天下,好大夫好找,好廚子也好找,但要找個懂醫(yī)理的好廚子可不容易,找個會廚藝的好大夫更不容易。 這可還是你舅舅尋了許久才尋到的廚子,聽說你吃不下東西,著急忙慌地送了來,沒想到卻也是個假把式”。 寶幢合十微笑,“皇嫂說得對,是我身子不好,吃東西總是沒滋味。 論做藥膳而言,舅舅尋的這個廚子已經(jīng)是上上等了。 明兒早上讓他做些黃芪雞汁粥,我親自送去母后宮中,與母后一起用”。 有那么一刻,羊皇后幾乎懷疑寶幢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所以才會說是自己的問題,而不是廚子做的東西不好。 所以才會說要親自送黃芪雞汁粥給羊太后,好為自己和羊家表功。 但她再怎么看,寶幢也還是那副寶相莊嚴(yán)、悲憫眾生的溫柔模樣,看不出半點機心。 最后,她只能歸結(jié)為寶幢天性就是如此體貼寬厚,一如他小時候—— 羊皇后看著寶幢吃下了小半碗粥,叮囑了幾句,這才親自收拾了,提著食盒告辭。 她踏出寶幢所居的眉壽宮時,天邊最后一絲晚霞已徹底消失,夜風(fēng)細細,不見半點暑氣。 “娘娘,要不要叫步輦?” “不必了”。 便有四個宮女居前提著琉璃風(fēng)燈照明,四個宮女居后撐黃傘、羽扇。 貼身大宮女黃雀垂著頭小心翼翼攙扶著羊皇后往前走,低聲開口,“娘娘,消息送來了。 七殿下今天出宮,上午在大相國聽了方丈大師講經(jīng),又與方丈大師下了幾盤棋,午飯時分出了大相國寺。 前往醉八仙用午膳,之后殿下便雇了匹驢子,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四處游玩,進了許多鋪子,都是玩物鋪子和小食鋪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