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關羽能接受最多的是——“五五開”! 彼此各退一步,各占一半兒! 當然,這些關羽沒有向糜芳講! 他知道,他但凡開口,那糜芳保不齊晚上都能追到他床上去,在夢里都得勸他。 ——『呵呵…這臭小子,是激發了這糜子方罕見的執著呀。』 “成,云長既這么說,我也就放心了,就遙祝云長旗開得勝。” 糜芳的話說完了,就退到一邊。 倒是馬良還有話要囑咐,他站出一步。 “關公啊,此戰還是需小心此文聘,他本就駐守江夏以北,控制荊江,又有消息傳來,如今襄陽城的滿寵替曹仁做主,已經將整個襄樊的調兵之權悉數交由文聘…關公此前在他身上也吃過一些小虧,還是要小心一些。” ——文聘么? 這個名字吟出,關羽的眼芒剎那間就變得犀利了起來。 他脫口道:“區區文聘,何足道哉?關某視之為土雞瓦…” 關羽本想說是“土雞、瓦狗” 可,話到了嘴邊,愣生生全部咽了回去。 他心里突然就琢磨著不對勁兒了。 當初他也是這么輕視云旗這臭小子的。 可最后的結果——異常慘烈。 哪怕是“大和解”,都還是他關羽把姿態放到最低,都放到茅房里了,都任由讓這臭小子用他那臟手在他老子的衣服上擦拭。 這代價… 這種“慘敗”的感覺,關羽是再不想有下一次了。 不能再輕視這小子… 由此及彼,卻也不該再輕視任何人。 輸給兒子的代價,尚且如此沉重,更何況是輸給敵人呢? 那代價勢必會慘痛百倍! 乃至于覆水難收! 這些… ——都讓關羽細思極恐啊! “咳咳…” 一聲輕咳,關羽改口了,“季常放心,文聘有些能耐,關某會謹慎對待,萬般小心!” 這… 關羽的改口讓馬良挺意外的。 其實,關羽后來說的這句,是他馬良想特別囑咐的。 只是現在看來,倒是多此一舉了。 只不過… 從關羽口中傳出這么一番話,馬良挺不可思議的。 ——『這還是那個傲氣不可一世的關公么?』 ——『云旗公子對他的影響,已經能作用于戰場上了么?』 想到這兒,馬良是既驚且喜。 驚的是關公性格上潛移默化的改變; 喜的則是,還是那老話——將傲氣拋去的關公,在戰場上是無敵的。 一下子,馬良原本的擔憂頃刻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他拱手: ——“良也靜候關公擊潰文聘,重創襄樊,收復江夏,傳回得勝之音!” “哈哈…”關羽笑著翻身上馬,方一上馬,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張口詢問楊儀,“蜀中孔明那邊有消息么?” 關羽這話,有兩個意思。 其一,是問楊儀到蜀中了沒有,還有后來派出的斥候追上了沒有。 千萬不能讓孔明看到云旗答卷的同時,又看到他關羽的信箋,那就鬧大笑話了。 其二,關羽則是迫切的想要知道,孔明到底有沒有認下云旗這個關門弟子? 只不過… 關羽的話方才傳出。 馬良直接笑了,“關公是開玩笑吧?” “怎么?” “楊尚書方才走了三、四天哪!”馬良解釋道,“荊州到蜀中,少說也得半個月,回信則至少也得二十天,如今又豈會得到消息呢?” 噢…關羽一時間恍然大悟。 所謂關心則亂。 ——『怎么突然對那個臭小子這般關心呢?』 不過… 關羽的丹鳳眼瞇起,他不住的喃喃。 ——『只是過了三、四天么?』 是啊…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太多,光他關羽與關麟就爭執了好多次。 然后曹仁就暈了,曹純就死了,這對父子間又是和解,又是一起尿尿,關羽還幫他震懾部曲,對了…還有鑄城。 這些事兒湊在一起,對于關羽而言,就感覺經歷了一年那么漫長。 事實上… 短短幾日,關羽的性格的確改變了一些,和風細雨又云淡風輕的改變了一些。 而往往一個人性格的改變,需要長年累月的過程,需要豐富閱歷下的大徹大悟。 這個過程讓關羽恍若隔世。 呼… 此刻的關羽長長的呼出口氣。 最后回望了糜芳、馬良一眼,旋即擺擺手,騎著赤兔馬揚長而去。 倒是馬良的眼中,對這次北伐…突然就充滿信心。 哪怕是枯水期。 哪怕面對的是曹軍的騎兵軍團。 哪怕敵人是曾讓關羽吃過小虧的文聘。 可偏廂車、連弩、木牛流馬這一套組合拳在前; 關公傲氣消散在后。 這一戰…勢必大有作為! …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