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話問到這里。 門外的張星彩小聲對關銀屏道:“他根本就不會釀酒…” “為何?” “凡是釀過酒的,誰不知道,一釀用粗米二斛,麴一斛,得成酒只在六斛往上,怎會精確到斗?似乎…云旗弟弟是在詐他!” 唔… 張星彩的話讓關銀屏一怔,關銀屏連忙問:“你怎么知道?” “我爹愛喝酒啊!”張星彩壓低聲音回答道:“所以,娘總是釀給他…連帶著還教給了我,無論是譙沛的‘九釀春酒’,還是瑯琊的‘青云瑯酒’,我都會釀…” 噢… 關銀屏這才意識到,星彩妹妹的母親可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哪。 甚至,不只是北方人,還是曹魏陣營中那譙沛功勛夏侯家的侄女兒呢? 是貴女子! 而此時,關麟的問話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能得多少酒?真不知道?” “不知道!” “噢,我又忘了,你剛剛說你老家是哪的?”關麟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詢問。 “徐州瑯琊國東武縣人…” “家里有幾口人。” “家里除我與內子,沒人了。” “為什么出來。” “我不是說過了么?逃難…”這次這酒肆掌柜回答的言簡意賅。 “怎么逃出來的?” “跟著老鄉,駕驢車…” “你剛剛說,曹賊所過之處人畜不留,誰教你的成語?” “我…我聽客人講的。” 這個回答一出,關麟微微一笑,“可方才你不是這么答得,你方才說的是你內子教的!怎么又成客人講的?” 這下…那酒肆掌柜明顯緊張了,“都…都有。” “你叫什么?”關麟再度問。 “王七!” “哪個王?” “大王的王!”酒肆掌柜順著關麟的話就脫口。 而隨著這一句話脫口,關麟的眼眸一下子瞇起,他笑吟吟的直視向這酒肆掌柜的目光,“你方才不是說,你不識字么?那你豈知…大王的‘王’是哪個王?” 這… 一時間,這酒肆掌柜下意識的猛咽了口口水。 有那么一個瞬間,他感覺眼前這位年輕公子那笑吟吟的眼眸,簡直是攝人心魄,仿佛一切的謊言,都完全逃不過他的眼睛,一切虛妄…都會被他識破。 與此同時… 門口處的張星彩與關銀屏俱是一驚。 關銀屏瞪大了眼睛,壓低聲音道。 “四弟抓對了,他果然有鬼…” 張星彩重重的點了點頭,“否則,他何必隱瞞他會寫字呢?” 而不等關銀屏與張星彩徹底想明白,關麟的聲音再度傳出。“問也問了,答也答了,玩也玩夠了,現在…咱們該聊聊正事兒了。” 關麟的眼眸上移,“你豈能逃得過本曹掾這火眼金睛,還不打算招么?” “魏諜——夜鶯!” … … 洛陽城。 自董卓焚燒洛陽以來,這里已經變成了一座空城,空蕩蕩的房屋無人居住,有的還殘留著焚燒的痕跡。 寬闊的街道上,幾個衣衫襤褸的百姓和蓬頭垢面的孩子聚在曾經那輝煌過的鴻都門學處。 此刻有人正趁著夜色在鴻都門學的廢墟前說書。 別處的說書是為了賺錢,這里的說書,則是為了給這片空城中僅存的百姓,帶去一片孤寂的樂土。 歷史上,曹操重修洛陽是在關羽敗走麥城后。 而曹操對于洛陽,有著極其復雜的感情,及雙重意義。 其一,他是在這里厚葬了關羽。 其二,便是曹操本人在這里走到了生命的終點。 說起來,曹操葬在哪里,歷來爭議不斷,可死在哪里,卻毫無爭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