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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常服,身形挺拔,瞧面容不到弱冠,不是那位李爵爺又是誰?念及兄長哥哥一路上所說,寶琴忽而面騰紅云,端正身形朝著李惟儉屈身一福,隨即又以團扇半遮了臉面,邁著小碎步朝大觀園外快步而去。
于李惟儉眼中,那小姑娘烏云疊髩、粉黛盈腮,看意態似幽花秀麗,觀肌膚如嫩玉生香。不像世間人,更像畫中仙!
眼見寶琴匆匆而去,李惟儉心下悵然,繼而面露笑容。
心中暗忖,電視劇誤我啊!早知寶琴如此品格,當日其登門時就該來一看究竟,受那電視劇拖累,直至今日方才得見玉容……是了,寶琴似乎早早定下了婚事?
李惟儉負手踱步而行,蹙眉暗自思量。
轉眼到得在大觀園門前停步,李惟儉忽灑然一笑,暗忖這權勢果然腐蝕人心智。自己雖算不得好人,卻也從未想過干下欺男霸女的勾當來,如今見了美色竟隱隱生出這般齷齪心思來……往后須得暗自警醒了。
這工業化一道定會起伏坎坷,比照此等大業,區區美色又算得了什么?
拿定心思,李惟儉正要邁步啟行,身后便傳來一聲‘儉四哥’,扭頭便見探春領著兩個小丫鬟快步而來。
李惟儉和煦笑道:“三妹妹。”
探春就笑道:“儉四哥今兒可算得空了,算算好些時日不曾見了呢。”
“庶務纏身,如之奈何?”
二人并肩而行,探春就道:“方才瞧著儉四哥在門前停了許久呢。”
李惟儉就道:“說來也奇,方才瞧見一姑娘,以手控魚,那姑娘家手往那邊指,魚兒便往哪里游動,真真兒讓人費解。”
探春眨眨眼道:“儉四哥也瞧見琴丫頭了?咯咯,她那本事好似是天生的,昨兒才奇呢,怡紅院里飛禽走獸見了琴丫頭,都競相圍攏,親近有加,好似見了父母一般。”
李惟儉便道:“這世上能人異士無算,我就知有女子遍體生香,春日里一出門,便引得身畔鳳舞蝶鬧、好不熱鬧。”
“還有這等奇事?”
李惟儉頷首,心下暗忖,可惜今秋發兵準噶爾他是趕不上了,就是不知忠勇王這回能不能逮個香妃回來。
二人方才說了幾句話,轉過西角門,眼看到得粉油大影壁前,便見半大門里正好走出了鳳姐與平兒來。
“儉兄弟!”鳳姐瞧見李惟儉,頓時就是眼前一亮。
李惟儉趕忙停步打招呼,鳳姐帶了香風而來,到得近前便道:“早幾日就想去尋儉兄弟,奈何不湊巧,近來忙得真真兒是腳打后腦勺。可巧今兒撞見了儉兄弟,不如去家中坐坐?”
探春極有分寸,聞言便笑道:“我還須得去老太太跟前兒呢,鳳姐姐既尋儉四哥有事兒,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鳳姐就道:“去吧去吧……是了,廣南上供了些芒果,前兒方才自津門下船,一會子三妹妹來家中多拿些嘗個鮮。”
探春頓時高興道:“好,那就謝過鳳姐姐啦。”
探春自行而去,平兒便笑著引李惟儉進得半大門,往內中行去。
進得內中,李惟儉抬眼觀量,這一進小院兒極為精致,兩側各有兩間廂房,正房三間,兩側又有耳房。雕梁畫棟,一如榮國府其余建筑,都是蘇樣描繪。
廳堂里早有小丫鬟迎了出來,平兒便吩咐道:“儉四爺來了,快去沏茶來,井水鎮的西瓜宰一只來。”
李惟儉就笑道:“有茶水就得,平兒姑娘無需麻煩。”
鳳姐笑道:“儉兄弟這般貴客,哪里只能用茶水招待了?莫忘了那芒果。”
李惟儉也不客氣,笑著隨王熙鳳往廳堂走。這廳堂不算廣闊,只一間大小,正中央如榮慶堂一般有軟榻,背后是六扇屏風,料想鳳姐素日里便是坐在此處召見丫鬟、婆子們處置府中事務。
因著今時今日李惟儉位份再不一樣,鳳姐不敢拿大,就不曾在那軟榻上落座,只搬了椅子與李惟儉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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