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七章 尤家登門-《紅樓華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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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合計,值兩千六百五十萬兩。除此之外,江南僅蘇松一地每歲就產布匹四千五百萬匹,按中位數每匹三錢銀子算,這就是一千兩百五十萬兩!
桑蠶絲織與棉麻何在一處,江南一地每歲產出近四千萬兩,可朝廷實際從江南收取的商稅才多少?不到四十萬兩!
四千萬兩啊,二十抽一那也是兩百萬兩。無怪陳宏謀與圣人都動了心思,只怕改稻為桑之后,這江南一地必會嚴查商稅。
(注一)
卻說這日李惟儉歸家,卻不見傅秋芳。問過晴雯才知,敢情今兒是尤老娘做壽,傅秋芳到底過去湊了熱鬧。
直到臨近晚飯時,傅秋芳這才回返。二人閑坐房中,李惟儉就問:“怎么想著去尤家湊熱鬧?”
傅秋芳就道:“好歹人家也是安人,聽聞今兒來的又有兩位宜人,妾身便想去長長見識?!?br>
李惟儉笑道:“那可曾長了見識?”
傅秋芳欲言又止,忽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過半晌,這才娓娓道來。
卻說這日尤老娘做壽,因著外城的宅子賃了出去,尤氏又單給了尤老娘二十兩銀錢做壽,因是這壽宴辦得自然有排場。
席面是酒樓叫的,還請了戲班子來唱曲。也不知得了誰的請,連柳國公家的子弟都來湊趣,扮了一回小生。
傅秋芳與二姐、三姐坐在一處,便聽得三姐仔細打聽了,那柳國公家的子弟名叫柳湘蓮。那三姐當即動了心思,只是盯著柳湘蓮不放,連酒宴都沒怎么吃。
傅秋芳原本加著小心,尋思不是安人就是宜人的,結果那兩位宜人說話還不如尤老娘得體。因是漸漸放開,與幾人言說起來。
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忽而有人尋上了門來。卻是一對姓張的父子,說與二姐早有婚約,此番過來催逼著盡快完婚。
尤老娘臉色大變,驅使下人將那二人亂棍打走,還追出去好一番叫罵。倒是讓傅秋芳看了好一番笑話。
其后壞了興致,這壽宴方才匆匆散去。
說過此事,傅秋芳收斂笑容,說道:“妾身今兒仔細觀量過二姐、三姐,二姐性子柔順,有些貪慕虛榮;那三姐卻是個帶了刺兒的。老爺若想納了,只納二姐就是了,那三姐只怕不是個好相與的?!?br>
李惟儉神情一怔:“這怎地扯到我要納妾上了?我何時這般說過?”
傅秋芳乜斜一眼,說道:“老爺這一支人丁單薄,總要開枝散葉。那二姐瞧著是個好生養的……”
李惟儉哭笑不得,只怕傅秋芳心中定然以為自己少年慕艾,禁不住美色引誘。
傅秋芳見其不愿多提,因是轉而說起了采買事宜。
此時天寒地凍,倒是正好存下魚肉來。臨近年關,遼東各處莊子趕了排車來京師發賣,傅秋芳趁機買了獐子、鹿肉,見有買虎骨的,舍了銀錢買了一副用來給李惟儉泡酒。
除此之外,日本的俵物,津門的魚鮮,江南的絲綢、布匹,窖藏的蘋果,廣南的柑橘,林林種種采買下來,拋費了足足一千多兩。
也虧得家中人口少,料想榮國府那般情形,過個年只怕沒幾千兩下不來。
說過給各處預備的年禮,傅秋芳道:“老爺,今年不會有人登門吧?”
“這卻不好說了——”與李惟儉牽扯深的不外乎那么幾家,嚴家、忠勇王、榮國府、忠靖侯府,除此之外,大司空自那回之后就斷了往來,余下的就只剩下晉商、徽商等商賈了。
李惟儉暗自思量,這大過年的,內府都虞司幾個書辦總不會跑自己家中來走后門吧?
誰都知道忠勇王極其信重他,說不定還真有人冒險一試。
思量過了,李惟儉道:“干脆吧,咱們門前也放個紅紙袋?!?br>
這規矩沿襲自前明,過年期間官員比平日還要繁忙,實在無暇招待那些登門拜年的。因是門前留了紅紙袋,單純拜年的,留下名帖就是了。那執意要見的,準是預備了厚禮。
傅秋芳應下,又將送往各處的禮單列了出來。這其中嚴希堯是李惟儉的恩師,忠勇王對其有提攜之恩,這禮自然重一些;李惟儉借住賈府大半年,傅秋芳念及此處,又增了一些,是以這三家大抵相類;唯獨剩下個忠靖侯府,這禮便稍顯單薄了些。
李惟儉看過之后思忖道:“只一車不太好看,左右暖棚里的瓜果蔬菜也差不多了,到時候一家送去一車?!?br>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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