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六章 改稻為桑-《紅樓華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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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面兒婉拒了就好,尤家算不得良善人家,此番蓄意結交,怕是惦記著撬墻角呢。”
傅秋芳面上狐疑,李惟儉笑著指了指自己,傅秋芳頓時啞然。
是了,面前人如今可是打著燈籠還沒處尋的金龜婿。家資百萬不說,如今還封了爵。莫說是外人了,便是她這個枕邊人午夜夢回也有些難以置信。
因是便道:“老爺既看不上那對兒姊妹,那妾身回頭婉拒了就是。”
李惟儉愈發(fā)喜愛懷中的女子,因是雙手便不規(guī)矩起來。傅秋芳起初還任憑其施為,待其得寸進尺,這才抓住一雙怪手道:“老爺,不為旁的,總要……愛惜些身子骨……不若隔兩日再說?”
李惟儉頓時訕訕收手。今兒與司棋折騰了半日,那妖精果然難以降服,如今李惟儉是空有賊心而無余勇。
轉過天來,李惟儉照例去到衙門點卯。捱到下晌未時,自衙門離開。想著幾日不曾看望老師,便吩咐丁家兄弟調(diào)轉方向,直奔嚴府而去。
可巧,他方才到地方,老師嚴希堯便放衙歸來。二人進到書房里,自有婢女上了熱茶,嚴希堯便道:“復生近來可曾看了報紙?”
“老師說的可是火耗歸公?”
臨近歲尾,首輔陳宏謀執(zhí)掌朝局半載,如今終于有所動作。
見嚴希堯頷首,李惟儉順勢問道:“老師如何看火耗歸公一事?”
嚴希堯笑吟吟道:“太宗曾這般說過前明,官無世襲,然吏有封建。州縣之中,吏目父死子替,或得了頂身銀轉讓旁人,長此以往,吏目與豪紳勾結,縣令不過徒有其表,說了算的乃是地方豪紳。
我朝雖歷次打擊地方豪紳,卻效用不大。朝廷收一分銀錢,派到下頭,那些吏目就敢收取十兩銀子。
皇權不下鄉(xiāng),雖說省了拋費,可卻苦了百姓。陳首輔提議火耗歸公一事,不過是暫緩之策。我隱隱聽聞,陳宏謀另有謀算。”
李惟儉自是聽出老師言外之意,什么謀算?自然是皇權下鄉(xiāng)。這等于是與士紳、宗族爭權,天下士紳能放過陳宏謀就怪了!
李惟儉不由得贊道:“陳首輔好氣魄。”
正待此時,管事兒的入內(nèi)稟報,說有東南故人遞了名帖請見。嚴希堯接過名帖,略略掃量就是面色一變。
李惟儉情知老師只怕不想自己見了此人,因是拱手道:“老師既然有客,學生先行暫避。”
“嗯,復生莫走,過會子我讓人叫你。”
李惟儉去到嚴奉楨的書房里等了足足小半個時辰,那管事兒的才將其叫了回去。回得書房里,抬眼便見老師嚴希堯愁眉不展。
李惟儉問道:“老師,可是有麻煩了?”
就聽嚴希堯悠悠道:“陳宏謀此人……國賊也!”
李惟儉大驚,問道:“老師何出此言?”
嚴奉楨調(diào)轉身形,指著墻上掛著的大順輿圖道:“天下財富,半數(shù)出東南。陳宏謀此賊為行攤丁入畝之策,為籠絡江南士紳,竟欲行改稻為桑之事!自前明起,江南糧產(chǎn)就已不足,漕船運的米糧都是買自湖廣。
如今改稻為桑,江南只怕遍地都是桑麻,無人種糧,只怕湖廣歉收,定會引得江南大亂啊!”
無工不富、無商不活、無農(nóng)不穩(wěn)、無糧則亂。什么年代糧食都是重中之重。老師罵陳宏謀為國賊,李惟儉心下理解,卻并非出聲附和,反倒站定哪里若有所思。
嚴希堯罵過之后,見李惟儉沒動靜,旋即納罕著看將過來。
“復生若有所思,可是有什么念頭?”
李惟儉拱手道:“老師如此憂心,想必此事已無可挽回?”
嚴希堯負手踱步道:“朝中半數(shù)新黨,且此事于東南士紳有利,老夫便是出言駁斥,只怕也奈何不得。圣人此時要用陳宏謀革除弊端,施行新政,料想便是心有顧慮,也會捏著鼻子認了。”
李惟儉思量道:“如此,學生有兩策。一則,遷山東、河北佃戶、無地、寡地之民充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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