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安撫-《紅樓華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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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司棋應承下來,低眉順眼兒的將李惟儉送到正房里,又緊忙將繡橘扯了出去。
二姑娘迎春在暖閣里做著女紅,李惟儉進來,迎春還道來的是繡橘,只道:“司棋問過了?儉兄弟這會子是走了,還是留在老太太處?”
李惟儉沒應聲,只是悄然走近。
待一雙靴子入目,迎春抬眼瞧見來者是李惟儉,頓時‘呀’的一聲,滿臉都是欣喜。
李惟儉道:“方才從老太太處出來,這不就來瞧二姐姐了嘛。”
“嗯,儉兄弟,你,你坐。”
迎春讓著,李惟儉順勢便坐在其身旁。迎春自是知曉,只怕這會子兩個丫鬟都躲出去了,瞥見桌案上的溫茶,就道:“我給儉兄弟倒茶。”
“不忙,”李惟儉扯住迎春細膩的手兒,順勢一帶將其帶入懷中,正色道:“方才喝了一肚子茶水,這會兒就想與二姐姐說說話兒。”
“儉兄弟——”
李惟儉嘆息一聲,迎春還只道是因著林如海,當即勸說道:“林鹽司不過是偶然染了病,說不得來日就好了。儉兄弟得了林鹽司照拂,心中掛念是應有之意,可這般長吁短嘆可不好。”
李惟儉心中愈發酸澀,緊緊攬住迎春道:“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
李惟儉橫下心道:“我大伯回信了。”
迎春比司棋還不如,頓時變了臉色,渾身顫抖著問道:“信,信上怎么說?”
李惟儉道:“還能如何?大姐姐李紈嫁進榮國府,不過幾年光景,瞧著形同槁木死灰,錯非還有蘭哥兒做個念想,大姐姐早就撐不住了。我這半年前后照料,好不容易才有了起色。若非如此,只怕蘭哥兒有成之日,就是大姐姐油盡燈枯之時啊。”
頓了頓,李惟儉看向懷中的迎春道:“大伯曾是國子監祭酒,門生故吏不說遍天下,可這京師里還是有些的。大姐姐如此遭遇,怎會瞞得過大伯去?大伯心中對榮國府早就存了怨氣,這番聽聞我又要與榮國府結親,他又怎會同意?”
二姑娘委屈巴巴,不禁紅了眼圈兒,須臾便掉下淚珠子來。抽了帕子遮掩臉面哭道:“你大伯拒了,你我之事,只怕……只怕是不成了!”
她強自要起身,卻又被李惟儉死死攬在懷里。
迎春哭道:“儉兄弟,你撒開,你我有緣無分,不好,不好再這般親昵。”
“我偏不放!”李惟儉道:“此番是我大伯不贊成,又不是我反對,怎么瞧二姐姐倒像是在怪罪我?”
迎春哭道:“我誰也不曾怪罪,要怪,就只怪命不好。”
迎春自是知曉,如今李惟儉封了爵,只怕因著自己是庶出的姑娘,人家李守中這才回信婉拒。可她能如何?投胎又不是她說了算的。
迎春自怨自艾,若李惟儉就此放手,說不得會學了李紈那般心如死灰……不,大姐姐好歹還有賈蘭指望著,迎春沒了指望,只怕比李紈還不如。
因是李惟儉道:“大伯只是一時氣惱,轉過年我尋機會回一趟金陵,當面勸說一番,說不得大伯就應承了。”
迎春搖頭道:“世人都知李祭酒最為迂直,既存心反對,又哪里會輕易贊成?”
李惟儉咬牙又道:“不贊成就不贊成,說難聽的,大伯年歲比老太太小不了幾歲……大不了,就勞煩二姐姐多等我幾年。”
“你……儉兄弟,唔——”
迎春還要說些什么,轉瞬便被封了口。過得好半晌,待其氣喘吁吁,李惟儉這才松開來,搬住迎春的肩頭,認真道:“二姐姐還不知我心意嗎?”
迎春難得來了小性兒,嗔道:“誰知你心意?你方才進來便一直盯著林妹妹——”
“林鹽司與我有恩情……再說我那會子不是不敢瞧二姐姐嘛。”頓了頓,李惟儉又道:“二姐姐還不信我嗎?不若我發個毒誓,若來日二姐姐不曾過門,定叫我雷殛……”
迎春駭得趕忙捂了他的嘴,道:“好端端發誓作甚?須知舉頭三尺有神明……你我之事,又非你我說了算。我自是知曉儉兄弟心中千肯萬肯,奈何,奈何啊……”
李惟儉握住迎春的雙手,與其對視道:“二姐姐只消信我就好,總之,我定會讓二姐姐過門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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