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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從樓梯摔下來了，性命垂危。

    ——得知這個消息的聞池，完全嚇懵了。

    他一閉眼，就是猩紅血泊和摔爛的蛋糕，忍不住瑟瑟發(fā)抖。

    保姆阿姨趕去醫(yī)院前，惋惜又憐憫地看他一眼，終究是沒忍住問了句：

    “玩具車是小池你放在樓梯上沒收拾的嗎？”

    聞池呆呆的，張著嘴巴，一個字都答不出來。

    保姆阿姨復(fù)雜嘆氣，叮囑他乖乖在家，不要再亂跑。

    聞池急慌慌起身追過去，也說要去醫(yī)院。

    保姆阿姨以他年齡小的理由拒絕了。

    就這樣，聞池坐在客廳沙發(fā)傻傻發(fā)呆，燈也不開，直至深夜。

    門外響起汽車的聲音，有人進屋、開燈。

    聞池欣喜站起身，以為是媽媽回來了。

    結(jié)果出現(xiàn)在玄關(guān)的卻是一臉疲憊和黯淡的哥哥姐姐。

    “大哥！二姐！我……”

    大哥初硯看到他，好似看到了仇人，雙眼通紅地沖過來，用力握住他肩膀：

    “是不是你？”

    聞池被晃得暈頭轉(zhuǎn)向。

    “什么是我？”

    “玩具小車！是不是你放在樓梯上的？你知道媽媽是踩到小車才摔下去的嗎？你知道她提前回來就是為了給你過生日的嗎？”

    咬牙切齒質(zhì)問他的大哥初硯，沖他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怨恨和憎惡。

    聞池看得心驚，訥訥說不出話。

    是二姐聞墨上來阻止了大哥。

    但她并不是站在他這邊、理解他，只是在安撫大哥：

    “別激動，不要讓媽媽在醫(yī)院還要為我們擔心。”

    說著，二姐冷淡掃過他一眼。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眼神竟然比大哥聲嘶力竭的質(zhì)問，更加讓他害怕。

    “大哥……二姐……”

    沒人理他。

    二姐陪大哥回了房間。

    而他被關(guān)在門外，隱約聽見門內(nèi)傳來大哥的哽咽：

    “都怪他！要不是他，媽媽也不會……現(xiàn)在他滿意了？我沒有這樣的弟弟……”

    聞池嚇得抱住腦袋，恐懼接下來的話。

    他不敢出門，跑到玄關(guān)角落蹲著，煎熬等待著媽媽回家。

    但他只等來了爸爸。

    爸爸聞煜開燈后發(fā)現(xiàn)了他，沒有上前，而是嫌惡偏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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