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午朝,滿朝文武再次齊聚一堂。 朱楩也再次攙扶著朱元璋一起登臨朝堂。 在百官山呼萬歲跪迎之后,朱楩才不緊不慢的,讓百官起身。 “啟奏陛下,如今您新皇登基,也該考慮一下年號的事了,”有大臣建議道。 年號的事,朱楨之前就說過了,朱楩也想過了,順嘴說道:“永昌如何?”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是吧? 其實朱楩是想到,歷史上朱棣登基之后的年號就是永樂,都是一輩人,那就叫永昌好了。 總不可能叫建文吧? 歷史上的朱允炆,謚號為惠宗。 本來他是沒有廟號的,朱棣除非是傻了,才給他廟號,那豈不是承認朱允炆才是正統皇帝,而自己則是亂臣賊子的叛黨嗎。 所以一直到明弘光元年,才給朱允炆謚號為明惠宗,全稱‘嗣天章道誠懿淵功觀文揚武克仁篤孝讓皇帝(恭閔惠皇帝)’。 而朱允炆的年號就是建文,也可以稱作為建文帝。 “怎么?朕想讓大明江山永固,開創千秋萬代之盛世。叫做永昌,不好嗎?”朱楩看向群臣。 你都這么說了,誰還敢說個‘不’字。 那樣豈不是在詛咒大明活不過三代? 于是百官叩拜:“臣等叩拜永昌帝。” 朱楩搖搖頭,糾正道:“朕乃是大明第二代皇帝,自然該是明太宗。” 一旁的朱元璋嘴角抽了抽,活著就自己給自己上謚號是吧,那我就是明太祖了?明天我去挖墳,咱爺倆一人一個坑,你覺得咋樣? 朱元璋都懶得搭理他,對下面同樣面色怪怪的的百官說道:“不用理他,這小子平時渾的很。不過楩兒確實年紀尚幼,文武群臣自該輔佐新君治理朝綱,不得藏有半點私心。” “臣等謹記于心。” 百官對答如流。 不過如今回想起來,其實朱楩才十六歲啊。 十六歲的帝王,卻已經展現出雄圖偉略的霸氣。 永昌帝嗎?或許大明王朝,真有機會千秋萬代。 于是從洪武二十八年二月開始,歷史走向發生巨大變化,正式進入了永昌元年。 而在決定了年號之后,永昌帝朱楩給朱楨使了個眼色。 如今朱楨已經是監國的身份,自然是要參與朝政的。 不像其他藩王兄弟,不被召見可以不用上朝,早上可以睡個懶覺,中午也可以隨心所欲去瀟灑快活。 朱楨嘆了口氣,只好站了出來,高聲說道:“臣有事起奏。” “六哥請說,”朱楩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還很客氣。 朱楨知道這是得罪人的事,但是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古有漢朝推行推恩令政策,可謂是‘眾建諸侯而少其力’,防患于未然,以免諸侯勢大,威脅到朝廷。前有唐朝安史之亂,不正是反面典范?” “而今不但王爵眾多,宗家子弟皆為親王。更有公爵、侯爵、伯爵貴胄無數。哪怕除去韓國公(李善長)、涼國公(藍玉)、鄭國公(常茂,繼承自常遇春鄂國公爵位)、申國公(繼承自鄧愈的衛國公爵位,改封申國公)因故撤爵,仍有魏國公、信國公、宋國公、穎國公、曹國公五家公爵。” 原本朱元璋除了在開國冊封了六大公爵以外,先后又冊封了藍玉為涼國公,追封濮英為樂浪公,以及后封穎國公傅友德。 可經過這么多年的風風雨雨,如今只剩下了這幾家。 除了健在的魏國公徐達、信國公湯和、宋國公馮勝、穎國公傅友德,就只有曹國公的爵位由李文忠的兒子李景隆繼承了下來。 其他公爵爵位則是該撤的撤,該廢的廢了。 “更有侯爵、伯爵比比皆是。長此以往下去,于國無利,更是會成為國家隱患。所以臣建議再現推恩令。” 朱楨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一片嘩然。 說好的不削藩呢?合著早朝說過的話,都是屁話不成? 這就沒意思了。 可讓人出乎意料的是,龍椅上的朱楩,突然一拍旁邊的龍案,怒斥道:“六哥,你這是要讓朕陷于不義之地啊。須知除去大奸大惡之徒,因故而被撤爵,這些可都是為我大明立下汗馬功勞,乃是開國之功臣之重臣,哪一家不是肝膽相照忠義無雙?豈能猜測和懷疑?又怎能隨意忘記他們的功勞。豈不是寒了人心?” 朱楨心里嘆了口氣,自己就是個背鍋的。 但是沒辦法,他只能悲呼道:“陛下,防患于未然啊。想當初鄂國公常遇春,建功無數。可到了鄭國公常茂的時候,不也犯罪無數?” 據說常茂這小子,不但曾結交胡惟庸,以討其生母封夫人的誥命。又奸宿軍婦,及奸父妾,多般不才。 甚至在跟隨他岳父馮勝討伐納哈出的過程中,常茂還搶馬、搶婦人,又將納哈出砍傷,幾乎誤事。 最后朱元璋實在是忍不住了,表示常茂的罪行無法寬恕,但顧念常遇春的功勛,留其性命,貶到廣西安置。 最后常茂就死在了那邊,爵位也至此而終。 “更不用說涼國公藍玉功高震主、目空一切、狂妄無德,更是打算造反。還有韓國公李善長與罪相胡惟庸勾結,深知胡惟庸有造反陰謀而不上報。” “這可都是歷歷在目啊。” 朱楨此時仿佛一位啼血忠臣,恨不得冒死直諫,乃至剖開心肝,讓朱楩看到自己的誠摯忠心。 而朱楩倒像是一個昏君一樣,無視朱楨的悲呼,說道:“此事不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