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洪武二十八年,正月很快就過去了,時間來到了二月。 自從進入二月以后,朱楩就開始忙起來了。 因為二月初十就是他的大婚之日,這可是他自己的婚事,而且兩世為人,他還是頭一次結(jié)婚,哪能不上心。 甚至朱楩都很久沒看系統(tǒng)了,也不知道,他的稅收系統(tǒng)總資源已經(jīng)高達兩億四千七百八十一萬。 主要是一直沒有地方用,原本想攢一套工業(yè)化時代的基礎(chǔ)建設(shè)的,現(xiàn)在恐怕直接能進入工業(yè)化時代了吧? 不過現(xiàn)在他的主要心思,都在即將到來的大婚上了。 二月初十的那一天,整個京城都沸騰了。 這一天甚至不亞于過年那一天,可能還要更加熱鬧。 全城都被裝飾上了,到處都是張燈結(jié)彩的喜慶風格。 乃至所有酒樓今天都是敞開門,大擺流水席。 沒錯,全城所有酒樓,今天都開席了,人人都可以來吃,隨便吃。 連朱元璋都難得大方一次,為了朱楩大婚,國庫拿出了足足百萬兩白銀,就算達不到舉國歡慶,那也要整個京城人都參與進來。 還好的是,朱元璋沒有上頭的,把銀子都撒出去當紅包,而是讓全城酒樓大擺流水席。 否則一百萬兩也不夠啊。 當然了,以如今一百萬兩的購買力,肯定不是只請客吃飯。 所有一應(yīng)婚禮事務(wù),都囊括在內(nèi)了。 這也足夠風光了。 據(jù)說光是聘禮,宮廷就用了各色金三千八百六十九兩,青紅寶石八千七百余顆,銀十萬兩,珊瑚珍珠兩萬四千余顆。 而且朱楩是同娶三妃,等于說不但要備下三份聘禮,而且每一份都是同樣的。 哪怕朱楩如今是太子了,可這種規(guī)模也已經(jīng)超標了。 以‘大明會典’記載,親王定親禮物,金止五十兩,珍珠十兩。 雖然大明會典并非朱元璋所創(chuàng),可朱元璋卻更加節(jié)儉,本不該如此的。 問題是,禮部侍郎黃觀已經(jīng)被砍頭了,誰還管得了這事。 而且朱楩的婚事乃是宗人府操辦的,以前宗人府由秦王朱樉管理,后來朱樉死了,名義上該由如今的諸王之長朱棡代管。 至于朱棡嘛,以前他有點瞧不上別的弟弟,包括老十八也是。 可現(xiàn)在他瞧得上啊。 我十八弟大婚,這點錢算什么?花,給我使勁花。 畢竟兒子偷爹不算賊。 朱楩的聘禮給力,湯徐二公的陪嫁也一樣給力。 據(jù)說一家從東城,一家從西城,兩隊紅裝延綿數(shù)十里,已經(jīng)排到城外去了。 那一天,每人出城或者入城,只能看到送親隊伍排成人山人海,無數(shù)奇珍異寶也隨處可見。 別看湯和之前消沉了那么多年,可問題是他家丁問題太大了,嫡系子孫幾乎不剩一個,偌大國公家產(chǎn),還給不起女兒的陪嫁了? 至于徐家。 燕王朱棣默默的與代王朱珪對視了一眼,兄弟倆都是一臉苦逼。 為啥老婆的娘家嫁女兒,他們卻差點被掏空了家底。 徐府上下,不光徐家三兄弟,連帶著兩個女婿,共同出資給徐妙錦出嫁妝,那場面就不用提了。 原本木邱這邊有些卑微,別說她老家遠在云南,就是讓她出,也肯定比不上湯徐二公的家底啊。 但是木邱不知道的是,朱楩提前做了準備,去信通知了還在班師回朝途中的木初與木土。 木得當初可是為了馳援大理而死在路上的,如今木邱孤身一人在京城,朱楩怎能不考慮。 于是木初與木土從城北入城,率領(lǐng)十萬納西族民兵,帶著許多從草原帶回的戰(zhàn)利品,作為木邱的送親隊伍。 雖然沒有那么許多金銀珠寶,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次木家追隨朱楩立下無數(shù)功勞,那赫赫戰(zhàn)功,就是最好的嫁妝。 十萬子弟兵的誓死追隨,豈不是最珍貴的禮物? 這是一場足以載入史冊的大場面,縱觀歷史,也算得上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奇怪的是,卻沒有人覺得鋪張浪費。 畢竟朱楩有大功,所有人都認為,他值得,他配得上。 甚至人們覺得,不如此都對不起他的那些功績。 婚禮的主要場合,原本是要設(shè)在滇王府的,也就是朱楩的府邸。 雖然他已經(jīng)是太子了,卻并未搬去所謂的東宮,也沒有改換府邸匾額與名號。 一個是最近一直在忙婚事,再一個,朱楩也不在乎這點小事,他要的是實際的東西。 務(wù)實主義者嘛,名頭什么的無所謂,關(guān)鍵是實際的。 但是這一次婚禮的最終場合,卻被定在了朝堂大殿之上。 這可是頭一次,因為這不像是太子娶親,倒像是皇帝迎娶皇后的場面。 甚至于,朱楩是率先入宮的,而且被轎子直接抬上‘金階’,跨越了‘龍門’,來到大殿之內(nèi)。 文武百官在兩側(cè)排班位列,雖然身著喜慶的禮服,可是看起來卻不像是來參加婚禮的客人,更像是迎接君王的臣子。 就連諸王也排列在側(cè),不發(fā)一言的看著朱楩。 今日的朱楩,身著紅色龍袍,身上蟒紋不是四爪,而是五爪,乃是朱元璋親自令人趕制的新服。 頭頂戴著十二冕旒冠,腳踏龍靴。 按照禮制,皇太子以及諸王冠婚、醮戒以及社稷等祀時,穿的乃是通天冠服才對。 可朱楩此時穿的,乃是袞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