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半夜,朱楩只覺得房門突然被人推開,猛的醒轉了過來,坐起身怒視過去。 “殿下,是我,”王福忙稟明身份。 朱楩還以為是小偷了,聽到王福的聲音,不禁罵了句:“大半夜不睡覺,跑來嚇唬我?神經病啊?” “不是,殿下您該起來了,”王福一邊說,一邊拿出火折子,去找到油燈點燃照起光亮。 “啥玩意兒?”朱楩以為自己聽錯了,現在有三點嗎?不是下午的三點,而是凌晨三點哦。 王福頗為無奈的提醒道:“殿下,您這次回來是要述職的。所以今天您要去參加早朝例會。” “然后呢?” “然后就是,雖然早朝是從卯時開始,但是文武百官需要提前等候,還要點卯。” 卯時也就是從早上五點到七點之間,畢竟一個時辰是兩個小時嘛。 而且古代沒有便利的交通和通訊工具,所以大臣們都得在半夜起來,然后好好洗漱整理一番,再去宮門外等待。 “有沒有搞錯?”朱楩無語了,還帶這樣的? “所以殿下您得起來了,不然如果去晚了,恐怕會落人口實遭到御史臺的彈劾,以及陛下那里也不好交差。末將已經讓人在外面把您的馬準備了,水也都準備好了,”王福如同一個老媽子似的,一邊催促朱楩起床,還得一邊伺候著。 沒辦法,這次木邱留在老家坐鎮云南,雖然沐春他們也忠心耿耿,可果然還是木邱更能讓朱楩放心。 最主要的也是朱楩其實早就猜到了,他想娶木邱,給木邱一個名分,但是在朱元璋這里是一個很大的關卡。 如果帶著木邱來看朱元璋,恐怕會給媳婦一些難堪,或者刁難。 朱楩才舍不得呢。 可如此一來,就又變成王福來照料這一切大小事務了。 反正他也習慣了。 無奈的朱楩,其實很快就精神了,只是心里的抗拒情緒還是很強。 “憑啥啊,那我爹能睡到幾點來著?”朱楩問道。 “陛下日理萬機,只要有早朝例會,都不會缺席的,”王福答道。 倒也不是天天都要開早朝,也有空缺的時候。 比如萬歷一朝,那小子好像就從未上朝過。 其實也不能說從未上朝過,該說萬歷在位四十多年,卻有二十多年沒上朝。 但是更奇葩的是,萬歷雖然不上朝,但是在萬歷年間,卻也能把文武群臣管理的井然有序,倒也是一個本事吧? 很快的,朱楩再次套上了那一身大紅色的蟒袍,腰間也掛著玉帶,頭頂也頂上了官帽。 只不過他因為沒有成婚,所以頭發還是隨便披散著,加上戴著的是旒冕,真可謂是身著蟒袍頭戴紫金冠,貴氣逼人。 朱楩翹著腿坐在那里,等王福去給自己弄點東西墊墊肚子,不然早上三點多去宮門外候著也無事可做,何況開早朝要到七點來鐘,不餓嗎? 可他這樣的架勢,等王福進來時卻是一愣,不知道的,還以為那里坐著的乃是當今陛下。 “怎么?沒見過本王這么帥過?”朱楩沒好氣的說道。 王福又不是女人,就算他犯花癡了,自己也不會高興啊。 王福趕緊低下頭,不敢把心中想法說出來。 畢竟他已經是朱楩真正的心腹,也知道殿下有那個野心,自然不敢隨意透露半點風聲。 朱楩還招呼王福一起坐下。 其實王福才是真的辛苦,為了不耽誤事,他可能一宿沒睡的守著時辰吧? 王福可也是堂堂指揮使,放在外面絕對是封疆大吏的級別。 如今卻心甘情愿的給自己當大內總管。 朱楩看了眼王福,想說今后可能舍不得他,要不把他閹了吧? (王福:我謝謝你啊。) 在王福的陪伴下吃過早飯,朱楩又磨磨蹭蹭拖延到了快早上四點多的時候,這才終于離開了房舍。 來到外面,大街上可是無比靜默,別說一個人都看不到了,就是一個鬼影子也沒有啊。 “太陽還沒起來呢,”朱楩拿手指指夜空,對王福抱怨道:“我們起得比太陽還早。” 現在已經是八月了,今天就恰好正是八月初一,朱楩的稅收系統也再次收獲了六百五十萬資源,讓他的總資源達到了八千五百二十一萬。 但是朱楩更在意的,是自己竟然要比太陽起的還早這件事。 夏天還沒過,白天延長了許多,結果天邊才剛要泛白,他卻已經要開始干活了? 這是人干的事? “殿下,您騎馬慢著點,可別摔了,要不還是末將陪您吧,”王福直接忽視了朱楩的怨念,一邊攙扶著幫他上馬,一邊猶豫著要不還是自己親自跟隨著吧。 “你個指揮使去了就得上朝了吧?還是回去補一覺算了,受苦受累的事還是我來吧,”朱楩擺擺手讓王福回屋補覺去。 其實不是什么人都能上早朝的,至少也得是四品以上官員有資格。 否則就得等到皇上的恩典了。 至于王福作為指揮使當然有資格,可是何必呢。 這又不是啥好事,如果可以,朱楩才不想去了。 無奈,他只能騎上馬,在幾個護衛的護送下,往皇宮的方向趕去。 無人的大街上,只能聽到朱楩一行人那清脆的馬蹄聲,顯得分外清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