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原來按照木邱他們的習(xí)俗,定親時會由男方托人去女方送一壺酒說親,若是定親成了,還有小酒和大酒的禮儀。 也類似于古時候的女兒紅? 據(jù)說女兒紅為舊時富家生女嫁女必備之物,在女兒誕生那一年,當父親的就會在家里釀三壇子女兒紅,仔細裝壇封口后深埋在后院桂花樹下,就像深深掩藏起來的父愛。 待到女兒十八歲出嫁之時,用酒作為陪嫁的賀禮,恭送到夫家。 當初木得提到那是他們家特制的米酒,就有意是要把木邱許給朱楩的。 此時木邱提及出來,意思是說雖然他們還沒有成婚,可是木得當初就已經(jīng)同意了。 木初只能輕嘆一聲,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精明能干,平時都是她在幫助年邁的父親打理族內(nèi)事務(wù)。 雖然是女兒身,卻心比天高,而且能文能武,既聰慧又有一身本事。 父親曾經(jīng)也感嘆過,若她是男兒身,根本沒有自己什么事,木家土司肯定是她來繼承的。 想到這里,木初也只能任由妹妹自己做決定了。 之后這場盛事也就漸漸散了。 眼瞅著天色越來越晚,幾支明軍也分別解散,該回營地的回去各自營地,該回城內(nèi)的回城設(shè)防守衛(wèi)。 居里屋一行人也都抱著錢回城去了,他們要把好消息帶回去分享給大家,以及要用這筆銀子去買很多東西。 尤其是居里屋,他老婆的肚子越來越大了,也該給新生兒和老婆待產(chǎn)期做準備了。 朱楩這邊先讓王府守衛(wèi)們把裝銀子的箱子和車隊護送回去,等明天再繼續(xù)給沐晟那支部隊發(fā)錢。 然后他邁步來到了木家兄妹邊上。 “怎么還沒走?”朱楩發(fā)現(xiàn)木初竟然還沒打算上路,難不成還想再留一晚上? 快點走吧,他還沒想好該怎么面對這個大舅哥呢。 木初回過頭,表情復(fù)雜的看著朱楩。 毫無疑問,朱楩是木初所認可且效忠的明軍。 問題是,這個明軍有點不地道,自己全家都誓死效忠了,你還打我妹妹的主意? 木初此時忽然覺得,懷里的銀子有點變味兒了,不由說道:“殿下,您可不許欺負我妹妹。” 朱楩翻了個白眼,明明是阿邱主動的好吧,這是原則問題,得講清楚。 “阿邱是個好姑娘,本王疼愛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欺負,”朱楩輕哼一聲,倒也沒有退縮,直言不諱的承認了他和木邱的關(guān)系。 木邱俏臉一紅,心頭火熱的想著,不知道是誰欺負得自己兩天沒下地。 木初深吸口氣,見朱楩沒有顧左右言它,而是承認了與木邱的這段關(guān)系,心中也不再耿耿于懷,而是鄭重其事的說道:“那我妹妹的終生就拜托給您了,殿下。” 朱楩點點頭:“啊,就交給我吧。” 此時此刻,他可不會有半點猶豫和退縮,哪怕他才十二歲,那也只是年齡上的,不論身體上還是心理上,他都必須要承擔(dān)起身為男人的擔(dān)當。 木初又深深凝望了一眼妹妹,然后就向朱楩告別了。 “大哥,不如再留一晚明日回去?”木邱上前一步挽留。 朱楩伸手拉住木邱,搖搖頭,說道:“趁早上路還能回去吃晚飯,挺好,反正也不遠。” 再不遠,你以為是現(xiàn)代開車呢?那也得明天晚上之前才能回到麗江吧? 木初心里腹誹,總覺得殿下很不樂意自己留下?為啥這么急著趕走自己? 廢話,你留在這里,朱楩肯定是老不自在了。 何況朱楩和木邱雖然不是新婚燕爾,那也是剛剛確定關(guān)系,還得好好發(fā)展發(fā)展,深入交流一番嘛。 就這樣,木初率領(lǐng)著木氏一族部隊,開始往老家的方向進發(fā)了。 而朱楩也帶著木邱入了城門,然后在特意等著的王福等一些護衛(wèi)的護送下,回到了城內(nèi)的王府。 晚上,朱楩吃過了府內(nèi)從城內(nèi)一些酒樓請來的大廚精心烹制的晚飯后,卻沒回自己的內(nèi)殿,而是溜達著到了王福的房間里。 只見此時是王福坐在一張案子前,而朱楩卻站在一旁看著。 “王福啊,你平時就是這么寫秘折的?”朱楩看了一會兒問道。 原來是王福要給朱元璋寫秘折,朱楩一聽肯定不能錯過,那必須得看看。 “但是我覺得這里寫的不妥,怎么叫‘殿下沖動,輕起五萬大軍出城’呢?應(yīng)該是‘殿下英明神武不畏生死,為了捍衛(wèi)我大明江山,鞏固云南穩(wěn)定,不在乎自身安危,也要與思倫發(fā)數(shù)十萬大軍決一死戰(zhàn)’才對吧,”朱楩拿手指指折子上的一處,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王福一臉無奈的抬起頭,殿下,要不您來寫? “雖然殿下您說的都是事實,可那只是您的想法,實話實說,當時在末將與他人眼中,您確實太沖動了。而且身為主帥,怎敢以身犯險?”王福忽然直起身,看著朱楩,竟然教訓(xùn)起來? 朱楩愣住了,好小子,你不在秘折里給本王說好話吹噓一番就算了,還教訓(xùn)我了? 又聽王福語重心長的說道:“殿下啊,您可是王爺,千金之軀,像戰(zhàn)場廝殺這種事,以后還是交給我們這些將士吧。” 朱楩好笑又好氣的說道:“你還教訓(xùn)起本王來了。如果這次不是本王親自出征,怎能讓你們這些混蛋歸心?你當本王不知道?本王那點小秘密,你是一個不留全都給我捅上去了吧?玻璃?白糖?肥皂?甚至連秘方的事,也一個不落吧?說,還有什么事是本王不知道的?” 王福頓時心虛的低下了頭,嘀咕道:“畢竟是陛下親自交代給末將的職責(zé)。陛下也是良苦用心,唯恐殿下您年幼頑劣,再學(xué)當初魯王殿下一樣荒誕不羈。” 魯王雖然已經(jīng)死了,可王福可不敢隨便喊魯荒王這個謚號,畢竟老朱再生氣那也是他的親兒子。 而魯王朱檀曾經(jīng)在京師,也就是在朱元璋身邊時,那也是謙恭下士,且博學(xué)多識,琴棋書畫無不精通。 結(jié)果一被封王到了封地以后,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老朱也是怕再來這么一個混賬兒子,加上前后派來云南的靖江王朱守謙和周王朱橚也都不咋地,這次還特意叮囑過沐英,讓他給朱楩安排封國的事,乃至朱楩來了以后,真正掌控云南的,還是沐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