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阿嚏!”顧傲霆打了個噴嚏,“我一把年紀(jì)了,你忍心看我受凍嗎?” 秦姝沉默了會兒,開了走道門的鎖,“滾上來吧。” 顧傲霆一聽,連忙打開樓道門,走進(jìn)去。 進(jìn)了秦姝的公寓,推門進(jìn)屋。 二話不說,他噗通一聲跪下了。 平時那么不可一世的人,此時卑微到了極點。 秦姝蹙眉,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像見了鬼似的,“顧老頭,你搞什么?” 顧傲霆抱著花,垂著眼皮,“姝啊,當(dāng)年柳忘那事,我真是喝多了。當(dāng)時,我不讓你給你父親捐腎,你一直怪罪我,我心里煩悶,出差的時候,借酒消愁,就多喝了點酒。那個柳忘眼睛和你長得很像,身形也像,我以為是你。我當(dāng)時真的是眼花了,看人都是四只眼睛,其他看不清……” 秦姝懶得聽這些廢話。 她別過頭,拿起手機撥給顧北弦,“派幾個人過來,把你老子弄走。他最近黏黏糊糊的,時不時地還抽一下瘋,煩人。” 正在應(yīng)酬的顧北弦一聽,就知道顧傲霆做了什么。 沒想到他還真能豁得出去。 顧北弦勾唇一笑,拿著手機找了個僻靜處,說:“老夫老妻了,僵了半輩子了,互相給個臺階下,和好吧。” 秦姝挺直脊背,“不和!” 顧北弦勸道:“老伴老伴,少來夫妻老來伴。這個世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男人離不開女人,女人也離不開男人,就好好地同他做個伴吧。”新筆趣閣 秦姝語氣斬釘截釘,“老娘我雌雄同體,不需要男人。” 顧北弦抬手輕捏額角。 暗自慶幸,幸好蘇婳不像她。 蘇婳雖然直,但是能掰過來。 這個媽,是寧折不彎。 他把電話打給顧傲霆,“老顧,你自求多福吧,你老婆太難纏了。” 顧傲霆握著手機苦著一張肅穆的臉,“我盡力了。” 顧北弦沒什么情緒地說:“沒辦法,有的錯誤終生不可原諒。” 顧傲霆重重地嘆了口氣,掛斷電話。 他雙膝跪地,端著一張威嚴(yán)的臉,抬眸看向秦姝,“憑心而論,和身邊人相比,我算不錯的了。你看周圍哪個男人不是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遠(yuǎn)的不說,就說近的吧,楚硯儒爬上了他小姨子的床。還有我姐夫霍正霆,和外面的女人過了一輩子。我就二十七年前那一夜犯了錯,后面再也沒有過。像我這種地位的男人,能守整整二十七年的活寡,你還要我怎么樣?” 秦姝呵呵冷笑,“那是你活該!臟了就是臟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說罷她轉(zhuǎn)身就走。 去了臥室,把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 顧傲霆又跪了一會兒,見秦姝不打算出來了。 他再跪下去毫無意義。 顧傲霆單手撐地站起來,自尊心碎了一地。 想他這一輩子,跪過誰? 除了父母先人,就只跪過秦姝了。 可他都這樣了,秦姝還是不肯原諒他。 放下鮮花,顧傲霆頹廢著一張臉,戀戀不舍地看了秦姝臥室門一眼,拉開門離開。 守在外面的司機,小心地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 見他那張雖染風(fēng)霜,卻不失英俊的臉,陰沉得能擰出水來,便知不妙。 司機大氣都不敢喘了,急忙去按電梯。 兩人一前一后走近電梯里。 司機按了一樓。 縮在顧傲霆身后,一聲不敢吭。 雖然他身姿依然挺拔偉岸,看外表不可一世,可是司機總感覺他的腰是彎著的,心是挫著的。 司機第一次覺得,有錢人有時候也挺可憐的。 并不像外面看起來那么風(fēng)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