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蘇婳嫌她聒噪,“怎么沒出事了?肝衰竭差點要了他的命,不是事?” 楚鎖鎖噎得說不出話來。 吭哧半天。 她憋出幾句話,“他年輕時就得了肝硬化,肝硬化轉(zhuǎn)成肝衰竭,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爸出事,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帶來的。自從沾上你,他又是肝衰竭又是車禍。我外公也是,要是沒遇到你,他也不會得白血病!” 蘇婳沒想到楚鎖鎖這么能無理取鬧。 就這張破嘴,能活到今天,簡直是奇跡。 要不是有楚硯儒護著,估計早被人打死了。 “來人,把烏小姐攆走!”身后忽然傳來顧北弦冷淡的聲音。 緊接著兩個保鏢走過來,一邊一個,架著楚鎖鎖的胳膊,把她架出去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楚鎖鎖掙扎著沖保鏢喊道。 顧北弦吩咐保鏢:“她嘴癢,找到地方幫她好好解解癢。” “好的,顧總。” 保鏢把楚鎖鎖架到地下停車場,找了個監(jiān)控死角,照著她的嘴,甩了好幾個耳光,才肯放過她。 很疼。 楚鎖鎖疼哭了。 她緩了好一會兒,拿口罩戴到臉上,偷偷摸摸來到護士站,找到護士,問清楚楚硯儒的情況,又留下電話,讓人醒了,打電話通知她。 離開醫(yī)院。 楚鎖鎖回到住的地方。 是華天壽留給華棋柔的那套房子。 一百來平方,兩室兩廳。 還要和華棋柔、烏錘擠在一起住。 楚硯儒已經(jīng)懶得關(guān)他們倆了,給放了出來。 住慣了豪華大別墅的楚鎖鎖,實在接受不了現(xiàn)境。 一進門,華棋柔問:“你臉怎么了?” 楚鎖鎖揉揉被打腫的臉,嫌丟人,不直說,撒謊道:“對醫(yī)院空氣過敏。” 華棋柔半信半疑,“楚硯儒什么情況?” “昏迷,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見不到人,等他醒了,我再去吧。人年齡大了,心都比較軟,趁他受傷,我對他好點,說不定他心一軟,就把我接回家了。我戶口還在他的戶口本上,姓也沒改,說明他還給我留著面子。” 華棋柔撇撇嘴。 “他最好死了!我問過律師,養(yǎng)女也有繼承權(quán),且是第一順序繼承人。等他一死,你直接繼承,大不了打官司。” 楚鎖鎖若有所思,“還是活著吧,真要死了,打官司,我肯定爭不過楚墨沉。” “他又不是你親爹,你替他說什么話?狗男人,死了活該!我跟了他二十幾年,好的時候,比蜜還甜。一出事,就翻臉無情,讓人用隱形攝像頭,拍了我和烏錘的視頻,來威脅我凈身出戶。跟了他二十多年,我光著腚被趕出來了!” 楚鎖鎖瞥了眼主臥室的大床。 烏錘還在睡。 呼嚕聲一聲接一聲。 楚鎖鎖煩躁地皺了皺眉頭,“把他趕出去吧,看著就心煩。” 華棋柔從茶幾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根點燃。 塞進嘴里,吸一口,緩緩?fù)鲁鰺熑Α? 她慢騰騰地說:“他又沒礙你事,再等等吧,反正我跟楚硯儒不可能了,讓我先玩幾天再說。” 楚鎖鎖抬手扇了扇鼻子前的煙霧。 “那你找個好點的啊,找個有錢的,跟這個窮鬼有什么好玩的?” 華棋柔鼻子哼出一聲冷笑,“你當(dāng)有錢人是傻子嗎?有錢人要找也是找二十歲的小姑娘,誰要我這個半老徐娘?” 楚鎖鎖嫌棄,“瞅你那窩囊樣!華琴婉那個瘋子都找了陸硯書,你不比她強?” 華棋柔嗤之以鼻,“陸硯書腦子進水了,并不代表別的有錢人,腦子也會進水。” “那你也找個像樣的,跟個殺人犯黏糊什么?” 華棋柔抬手揉揉鼻子,“你還年輕,不懂。烏錘雖然沒錢,但他有他的好,當(dāng)年殺人也是意外。等我新鮮幾個月,膩了,再趕他走,反正就一句話的事。” 楚鎖鎖恨鐵不成鋼,“你可真賤!” 她賭氣起身朝次臥室走去。 華棋柔盯著她的背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楚鎖鎖猛然停住腳,回頭,瞪著她,“是,我是有我的心思。你和烏錘膩膩歪歪,我爸看著就生氣。他生氣,我就回不了楚家。回不了楚家,顧凜就會跟我退婚。家沒了,未婚夫也沒了,我的人生就完了。我過慣了千金大小姐的日子,受不了窮,更吃不了苦!” 華棋柔別過頭,懶懶道:“等楚硯儒醒了再說吧。” 楚鎖鎖進屋,咣的一聲把門摔上。 華棋柔把煙放進煙灰缸里,掐滅。 起身來到主臥室,把門關(guān)上,反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