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顧北弦唇角溢出一絲冷笑,“我不瞎。” 楚鎖鎖微微一怔,扁著嘴想哭,“北弦哥,你不要冤枉我嘛。” “鎖鎖,鎖鎖,你去哪了?”不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道略有些蒼老的男低音。 楚鎖鎖眼睛一亮,翹著頭,回應(yīng)道:“爸,我在這邊小花園里。” 腳步聲越來越近。 很快,走過來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男人,鬢角灰白,濃眉大眼,身材魁梧,穿著質(zhì)感良好的深灰色正裝,手腕上戴一只昂貴的名表,氣質(zhì)深厚儒雅。 是楚鎖鎖的父親,楚硯儒。 楚硯儒瞥一眼蘇婳,笑著沖顧北弦打招呼:“北弦,你們也在啊。” 顧北弦淡淡嗯一聲,唇角揚著,眼里卻半點笑意都沒有,疏離地說:“楚叔叔,以后請約束一下令千金的言行,再這樣下去,你們會把她慣壞的。” “令千金”這個稱呼太疏遠(yuǎn)了。 楚鎖鎖的眼淚嘩地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她摸著自己的臉,淚汪汪地說:“北弦哥,你偏心,明明是蘇婳姐欺負(fù)我在先。她找人把我的臉打成豬頭,整整一星期才消腫,疼死我了。” 顧北弦手指虛虛搭在蘇婳的肩上,淡聲道:“那件事,蘇婳不知情。以后別再惹她,你自然不會有事。” 楚鎖鎖還想說什么。 顧北弦失了耐心,垂眸看著蘇婳,溫聲說:“先送你回博物館。” 蘇婳點點頭。 顧北弦抬腳就走。 蘇婳卻沒動,因為楚硯儒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盯著她。 那眼神陰森森的,很復(fù)雜,仿佛含著鄙夷、輕蔑、厭惡、憤恨、仇視,看得她渾身不自在,感覺整個人像被架在火上烤,又像被按在油鍋里煎,說不出的難受。 很難想象,這么令人難受的眼神,會出現(xiàn)在這個氣質(zhì)儒雅的老男人身上。 都說眼神能殺人,蘇婳今天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 她想馬上逃離這個地方,可是兩條腿像銹住了似的,挪不動半步。 顧北弦走出去幾步,見蘇婳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色蒼白得異常。 “怎么不走?”他返回來,余光瞟到了楚硯儒沒來得及收回去的目光。 顧北弦神色猛地一頓,隨即拉起蘇婳的手握在掌心里,也不看楚硯儒,只淡淡地看著前方,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說:“這個女人,陪我患過難,誰若動她,就是跟我過不去。” 他說話的語氣一點都不重,臉上也沒什么表情,但就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像警告,又像威脅。 楚硯儒登時就黑了臉。 楚鎖鎖哇的一聲,哭著跑了。 由于各種問題地址更改為請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