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陸璣猛地抬頭,瞳孔散亂,“人不是我殺的,是藺鷙!我不想殺人的,我是個很善良的人,連只雞都不敢殺。可是藺鷙說,他們必須得死,他們死了,我才有出頭之日。我勸過藺鷙,勸他向善,可是他不聽。你要報仇,去找他吧,找他去,是他殺了你的家人……” 顧北弦笑了。 身處豪門,從小到大閱人無數,頭一次見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不只機關算盡,他還擅長推脫。 墨鶴手指捏緊箭弩,指間微顫,雙眼腥紅。 恨不得將手中利箭插進陸璣喉嚨! 一了百了! 顧北弦輕拍他肩頭,壓低聲音說:“別沖動,讓他死很容易,可是他死了,你也得擔責。想想你外婆,想想小逸風,你忍心讓那一老一小為你傷心落淚嗎?你外婆一直不敢告訴你真相,就怕你一怒之下把陸璣殺了,你也得去坐牢。你去坐牢了,小逸風以后誰來保護?你外婆誰來照顧?” 聞言,墨鶴眼泛淚光。 他強忍恨意,將箭弩收起來。 顧北弦從西裝褲兜中掏出折疊的合同。 合同一式兩份。 顧北弦將合同遞給陸璣,“這是一份生死狀,簽了。” 陸璣忍痛瞟一眼,哆嗦著嘴唇問:“簽,簽生死狀做什么?” 顧北弦道:“比武。你是藺鷙的表弟,想必已經得到他的真傳,身手肯定不凡。墨鶴是藺鷙的師弟,身手也不錯。江湖人,江湖了,你倆比試一番,比完無論誰贏誰輸,所有仇恨一筆勾銷。你們該回家回家,該坐牢坐牢。” 陸璣腦門忽地涌出豆大的汗珠。 情急之下,話都說得利索了。 他扯著嗓門喊道:“我是藺鷙的表弟不假,可他沒教我功夫!你讓我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去和潛心練武的高手比武,你這是耍流氓!” 顧北弦就笑啊,“你讓藺鷙那種潛心練武幾十年的高手,去對付不會武功的陸琛夫婦,連司機和幾歲小孩都不放過,你怎么不說你耍流氓?” 陸璣理虧,仍嘴硬,“是藺鷙自己要殺他們,跟我無關!” 顧北弦懶得同他廢話,拿起他的手,在生死狀上簽了字。 又讓墨鶴也簽了。 顧北弦字正腔圓地將生死狀念了一遍:“今陸氏集團陸璣,自愿同墨鶴比武。若因對抗太過激烈,造成一方不慎將一方打殘或打死,裁判和比武者均不負任何責任,所有責任將由被打殘或打死的一方自負。” 念完,顧北弦道:“你的腿雖然斷了一只,但是你比墨鶴年齡大,經驗多,也算扯平了。準備好了,開始吧。” 他朝墨鶴遞了個眼色。 那意思,生死狀已簽,只要別把人打死,其他隨意發揮。 墨鶴雙手交合,將指骨掰得啪啪作響,看陸璣如看一條死狗,“來吧。” 陸璣腿骨已斷,疼得站都站不起來,欲哭無淚。 墨鶴道:“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先出招了!” 話音未落,他雙手已經掐上陸璣的脖子!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