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顧謹堯問:“誰?” 靳帥咬緊牙關忍痛道:“一周前,有個虛擬號碼聯系我,打聽云瑾的情況。” 顧謹堯警惕起來,“是男是女?” 靳帥想了想,“聲音是女的,很甜,但是不太自然,應該是用了變聲器。到底是男是女,只有打電話的人自己清楚。” “都問了什么?” “那人說是我和云瑾的粉絲,從很久前就愛看我們的比賽。問我們什么時候訓練?在哪訓練?什么時候參加比賽?云瑾隊友是誰?擊劍是不是特別容易受傷?訓練時劍都放在哪里?訓練場地有監控嗎?” 顧謹堯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握緊,眸色越來越暗。 就是這人無疑了! 如果靳帥沒說謊的話,云恬排除了。 她是云瑾的親姐姐,這些情況肯定熟知,用不著打聽。 當然,也不排除她故意用障眼法,轉移注意力。 顧謹堯垂眸看向靳帥,“你配合那人里應外合了對吧?” 靳帥撐著身子想坐起來,奈何手臂脫臼,脖子巨痛,坐不起來。 他干脆直挺挺地躺在水泥地上,仰面朝上,冷笑道:“上次在紐城,讓云瑾出丑,是為了讓你們分手。你們分手了,我才有機會,但我不會傷害她的身體。我也是擊劍運動員,了解訓練中途劍斷的害處,弄不巧會出人命。我十幾歲就喜歡云瑾,一直追她,可她每次都拒絕我,說有喜歡的人。我以為是女孩子故作矜持,想著假以時日,就能拿下她,卻被你半路截胡。你才喜歡她多久啊?我喜歡了她七八年呢。” 他眼圈紅了,緩緩閉上眼睛,眼角有水。 也不知是冷汗,還是眼淚。 冷水吹過,天空陰沉下來。 灰蒙蒙的云在靳帥年輕張揚的臉上,攏了一層陰影。 靳帥睜開眼睛,盯著天上的烏云,蠕動干涸的嘴唇,“你昨晚照顧了她一整夜,我在樓下待了一整夜。要不是她傷得嚴重,我就沖上去,把她帶走了。我看上的人,憑什么你去獻殷勤?” 顧謹堯覺得和他這種人講不清道理。 只言片語都能看出他對云瑾的糾纏,私底下估計更瘋狂。 這些,顧謹堯卻從未聽云瑾抱怨過。 大抵是云瑾不想麻煩他,也不想惹他心煩,更怕他因此離開她。 她愛他,愛得小心翼翼。 顧謹堯問:“那人后來有沒有聯系你?” “沒,云瑾出事,我才知道他要害云瑾。”靳帥突然滿眼戾氣,咬牙發狠,“如果被我知道他是誰,我要把他的腸子揪出來!打得他滿地找牙!” 顧謹堯又問:“你們擊劍隊除了教練和運動員,還有哪些人?外人能進去嗎?” “有,保潔、餐廳服務人員,送菜的、送水的等等。” “保潔”二字,提醒了顧謹堯。 想起上次蘇婳在醫院生小逸風時,喬裝成保潔的那個殺手,顧謹堯眼神驟然一冷! 他從褲兜里拿出手機,走遠一些,撥給顧北弦,“藺老頭最近有動靜嗎?” 顧北弦回:“還在東南亞治病。” “藺成梟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