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隔日。 陳律師給還在醫(yī)院住院的赫嘯白,寄去了一紙律師函。 是顧謹堯吩咐的。 讓赫嘯白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說到底,顧謹堯還是希望他能自首。 自首的話,要省事得多,省去查找證據(jù)之類,事情也會低調(diào)一些,赫嘯白還能從輕處罰。 按他的罪行,判處三年至十年有期徒刑。 如果是被迫的,主動自首,判得會輕一些。 他給他留了幾分情面。 躺在病床上輸著液的赫嘯白,卻不這么想。 反復(fù)讀著顧謹堯派人寄來的律師函,赫嘯白的心涼得像秋天的晨霧,灰蒙蒙的,一片茫然。 他苦澀地笑了笑。 兒子要打官司告老子,這恐怕是天下獨一份吧? 赫嘯白把律師函遞給朱赤,“扶我起來,我要去見阿堯。” 朱赤急忙接過來道:“赫董,您身上有傷,醫(yī)生吩咐得臥床靜養(yǎng)。我去找顧公子吧,勸他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 “也好,你出面解決不了,我再出面。” 朱赤當(dāng)下便拿著律師函,來到顧謹堯的辦公室。 把律師函拍到辦公桌上,朱赤冷了臉,“顧公子,我們赫董萬里迢迢地來找你,是讓想你繼承他的家業(yè),為什么非得把他往絕路上逼?官司一打,他名譽受損,和夫人的關(guān)系也會僵硬。財產(chǎn)縮水,對你有什么好處?顧公子也是生意人,做事怎么如此死板?” 顧謹堯眼里閃過一抹淡嘲,“這是你主子的意思?” 朱赤不答,只道:“我們赫董宅心仁厚,你媽拿簪子把他捅得渾身是傷,他都不計較了。如果你執(zhí)意要起訴他,那我們就告柳女士故意傷害罪。要坐牢,大家一起坐。” 顧謹堯目光冰涼注視著他,“你們真夠無恥的。” 朱赤下巴微揚,“是你絕情在先。” “本來給赫嘯白留了幾分面子,讓他自首。既然你們冥頑不靈,那就法院見吧。慢走,不送。” 朱赤是習(xí)武之人,相當(dāng)有脾氣,不由分說扭頭就走。 出門,打電話向赫嘯白匯報。 赫嘯白聽完他的匯報,閉上眼睛,久久不語,心里不勝其煩。 懊惱兒子好好的為什么要去潛水? 但凡他還活著,他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正煩惱間,保鏢敲門道:“赫董,有個叫藺成梟的,來見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