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手機里一股奇異的死寂。 過了足足一分鐘,顧謹(jǐn)堯才開口,“請說詳細點。” 顧北弦道:“赫嘯白獨子年初死了,夫妻倆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再生育。這種時候,赫嘯白突然找上你,你細品。” 顧謹(jǐn)堯握著手機的手漸漸收緊,忽然手一揚。 咚的一聲,手機甩到地板上。 被赫嘯白深深地膈應(yīng)到了。 當(dāng)他是什么? 備胎嗎? 獨子死了,來上趕。 用不著時,從不露面。 顧謹(jǐn)堯緩緩閉上眸子,抬手按住脹疼的額角。 默然許久,他睜開眼睛,唇角漸漸溢出一抹自嘲的笑。 感覺自己的人生像個笑話。 那么好強的一個人,卻連生父都不明,一會兒這個,一會兒那個。 命運的漩渦,裹挾著他,由不得他選擇。 顧謹(jǐn)堯微微咬住牙根。 良久,他走到座機前,拿起電話,撥內(nèi)線給助理:“朱赤那個雍正時期的梅瓶,原路退還回去。告訴樓下前臺,赫嘯白再來,攔住他,我不想見到他。” 助理雖然納悶,但還是照做。 安排完其他工作,顧謹(jǐn)堯離開拍賣行。 夜色漸濃,霓虹漫天。 顧謹(jǐn)堯握著方向盤,在馬路上,漫無目的往前開。 突然覺得人生沒有歸屬感。 他就像一葉無根的浮萍,在人生蒼茫的海上飄搖。 以前恨顧傲霆無情,如今對赫嘯白就只有厭惡。 恨是因為對顧傲霆有期望,期望得不到滿足,就變成了恨。 厭惡是連期望都沒有。 途徑一家酒吧,看著出出進進的人,顧謹(jǐn)堯忽然想進去喝一杯。 把車子開進停車場,下車,走進去。 酒吧里,燈光光怪陸離,紅男綠女抱在一起扭來扭去。 氣氛嗨翻天。 顧謹(jǐn)堯隨便找了個桌坐下,點了杯最烈的威士忌,捏著酒杯,緩緩飲下。 一杯喝完,心里還是很堵。 顧謹(jǐn)堯叫來服務(wù)生,又要了一杯。 接連喝了兩杯,顧謹(jǐn)堯覺得眼前一片眩暈,看人都是重影。 有衣著清涼的女人扭著細腰,過來搭訕,捏著嗓子嬌滴滴地問:“先生,一個人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