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顧凜覺得顧北弦那雙手,像鋼鑄的一樣,堅硬,冰冷,帶著濃濃的殺氣。 相處二三十年了,頭一次見他這么冷酷無情。 顧凜心驚肉跳。 真怕他把自己給掐死了。 他使出吃奶的力氣,想掰開顧北弦的手。 可那雙手死死箍著他的脖頸,任憑他怎么掰,都紋絲不動。 顧凜被勒得呼吸停滯,透不過氣來,臉都憋紫了,想喊也喊不出聲。 只能朝他的保鏢,投去求救的目光。 奈何他的保鏢,被顧北弦的保鏢攔住,沒法上前。 眼瞅著顧凜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蘇婳推開車門走下來,對顧北弦說:“我煲了湯,該好了,我們回家喝湯吧。” 聞言,顧北弦的手略略一松。 顧凜吸進一絲新鮮空氣。 蘇婳朝他們這方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意會,退后。 顧凜的保鏢急忙上前,把顧凜從顧北弦的手下救出去。 顧凜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每吸進一口空氣,胸腔都會有絲絲的疼。 脖子也被顧北弦掐得酸疼。 大腦因為缺氧,一片空白。 緩過勁來后,顧凜覺得顧北弦很不對勁。 往常他們鬧別扭,都只是言語間互相擠兌幾句,不會動粗。 可今天,他氣勢洶洶,像要吃人。 顧凜躲到保鏢身后,偷偷打量顧北弦,見他神色淡漠,沒有表情,眼神硬而冷。 很陌生。 不像他以往認識的顧北弦,像被個武將魂穿了。 蘇婳挽起顧北弦的手臂,“走吧,我們上車。” 手被她溫軟的手牽住,顧北弦暴躁的情緒緩和了許多。 上車后。 蘇婳抬手撫摸他英俊的臉龐,語氣溫柔,“是不是不舒服?” 顧北弦抿唇不語,眼神微冷,像冬日清冷的湖面。 蘇婳把臉貼到他的臉上,“別擔心,顧凜不敢怎么著我。我覺得,他剛才那樣說,是故意刺激你。他就是條狡猾的泥鰍,泥鰍就是泥鰍,永遠成不了大氣候。” 顧北弦終于開口,“管他是泥鰍還是黃鱔,惹你就是不行。” 蘇婳心里有細微的喜悅。 哪怕他生病了,還是那么在意自己。 又隱隱擔憂。 看樣子吃藥也不是百分之百保險,遇到刺激,他還是會失控。 蘇婳環住顧北弦勁挺的腰身,把頭埋到他的脖頸里,安撫他的情緒。 另一邊。 顧凜也匆忙上了車。 一上車,他就吩咐司機:“快,開車!” 車了開出去老遠。 確定安全后。 顧凜摸出手機給顧傲霆打電話,“爸,北弦不是請婚假,是生病了對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