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雷世雕自然懂雷昆的意思。 他沖他的背影道:“做錯了事就好好改造,你的妻兒老小,我會幫你照顧好。記住,下次不要再當濫好人了,有的人能幫,有的人幫了就得去坐牢。這是社會給你的一個血淋淋的教訓。” 雷昆停住腳步,頭也不回地說:“二叔教訓得是。” 眾人離開,辦公室恢復安靜。 雷世雕拿起茶壺給顧北弦和蘇婳添上茶,“犬侄交友不慎,做下大逆不道之事,還請顧賢侄恩怨分明,他是他,我是我,不要混為一談。” 顧北弦端起茶杯,抿一口,意味深長道:“雷董挺會做人。” 雷世雕哈哈大笑,“活了六十多歲,再不會做人,不是白活了嗎?” 喝過茶后,顧北弦和蘇婳離開。 下樓。 上車。 司機發動車子。 蘇婳沉思許久說:“我總覺得二十四年前的事,和雷世雕也脫不了關系。” 顧北弦喉間一聲冷笑,“雷昆已經決定把所有罪責攬下來,和他脫不了關系也沒辦法。沒有證據,只憑懷疑,警方沒法抓人。” 蘇婳心里一片冰涼。 真相越揭越殘酷。 沒想到,她的身世竟然牽扯出了這么多。 顧北弦拉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雷昆被抓,狄豹和狄娥也馬上要被抓,華棋柔也脫不了干系。雷世雕當年被楚硯儒逼得走投無路,妻子受刺激早產,嬰兒離世。他犯的錯,卻由你和琴婉阿姨承擔,挺不公平。” 蘇婳不寒而栗。 錯綜復雜,撲朔迷離的案情下面,暴露了人性的險惡。 有時候,什么都沒做,卻被卷進驚濤駭浪。 輕則瘋,重則死。 這應該就是陸硯書不讓她和楚家相認的根本原因。 可是案子一旦拿到明面上處理,她的身世將無處遁形。 蘇婳握緊顧北弦的手,把頭靠到他的肩膀上,似乎這樣更有安全感些。 同一時間。 聽到風聲的狄娥和華棋柔慌了,像沒頭的蒼蠅一樣,收拾了金銀細軟,想跑。 剛出門,就被華天壽的伙計攔住了。 又被趕回來。 伙計還把她們房間的門鎖上了,窗戶也釘死,讓她們倆插翅難飛。 娘兒倆可急壞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站不住,坐不住,在屋里嘰嘰咕咕。 狄娥皺著眉頭說:“去年給蘇婳下藏紅花打胎,我攬下了所有責任,坐了近一年的牢,這次你來吧。” 華棋柔一聽炸了,“你還是我親媽嗎?你怎么這么自私,怎么能把自己親生女兒往牢里推?沒見過你這么當媽的!” 狄娥沒好氣道:“當然是你親媽!可我這么大歲數了,再去牢里坐上幾年,說不定就要死在里面。你還年輕,坐個幾年牢出來,拉拉皮,整整容,又是一枝花。” 華棋柔冷著臉,“我四十多了,坐上幾年牢出來,五十多歲,人老珠黃,再拉皮有什么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