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婳怔住,很意外,他會這么說。 過了兩秒。 她答非所問地說:“記得把窗戶關好,夜里睡覺蓋好被子。早上按時吃早餐,你胃不好,應酬時,喝酒不要空腹。” 顧北弦心涼了半截。 她在用這種委婉的方式,拒絕他。 他自嘲地笑了笑。 當初他提離婚,有試探的成分。 試探她到底愛不愛自己。 可是她提離婚,卻是真的離婚。 女人這種生物,看似溫柔好哄,一旦下了決心,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顧北弦佯裝平靜地說:“你也是,注意身體,不要碰涼水。我不在你身邊,讓岳母好好照顧你。” “謝謝。” 她的客氣疏離,讓他心里很不舒服。 掛掉電話,把手機扔到床頭柜上。 瞥到放在一旁的離婚證,顧北弦拿起來就撕。 想撕毀,扔了,眼不見為凈。 撕開一道口子,他忽然意識到,以后復婚,要用到離婚證,就停下了動作。 把離婚證和戶口本放到最下面的柜子里,鎖起來。 等復婚那天,好用。 “顧總,顧總,飯菜做好了。”柳嫂在樓下喊他吃飯。 顧北弦應了聲,下樓。 坐在餐桌前,孤零零一個人。 蘇婳的位置空了。 他拿起一雙筷子,擺在她經常坐的位置上。 這樣感覺她還在。 柳嫂不忍看下去,搖搖頭,嘆口氣,進了廚房。 連她一個外人,都接受不了這么巨大的轉變,更何況當事人呢。 顧北弦拿起筷子,吃起來。 明明豐盛的菜肴,吃在嘴里卻味同嚼蠟。 匆匆吃了幾口,他就吃不下去了,去浴室簡單沖了個澡。 回來,上床躺下。 這個夜晚,是他有生以來,度過的最漫長最孤獨的夜晚。 他堅硬的心,因為蘇婳的離去,變得脆弱不堪。 不過也就一晚。 第二天,他就恢復了鋼鐵般的冷峻面容。 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似的,去了公司。 開會,商談合作,處理各種公事。 有條不紊,冷靜異常。 忙得不可開交。 只不過,他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 兩天后。 是阿忠下葬的日子。 顧北弦帶著助理和保鏢,開車去參加他的葬禮。 阿忠姓陳,全名叫陳忠,家住城郊。 骨灰要葬到鄉下的祖墳里。 一路長途跋涉。 一行人來到阿忠的老家。 遠遠看著星星點點的村莊。 顧北弦不由得想起,幾個月前,他陪蘇婳參加她外婆的葬禮,她傷心欲絕的模樣。 他真是一刻都不能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