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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大哥”，讓余晚陽正在擦拭頭發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抬頭看他，眼里有驚喜，有意外，還有一種看到不聽話的頑童時的無可奈何。

    “你叫我一聲大哥，我高興還來不及。哪里肯惱羞成怒？你我雖然不是一個媽生的，但是一個爸生的。血脈相連，天生就該親近。”

    頭發擦得差不多，他將毛巾扔開。

    白發根根亮眼，卻顯得他整個人越發的精神。

    起身去拿了水，遞給他：“弟弟，我這里的茶，你大概不敢喝，不過，這是酒店的水，沒開封。”

    一聲弟弟，喊得毫無壓力。

    江初寒接過，不動聲色捏了下，的確沒開封。

    “不渴。”

    他說，將水放在桌上，“既然大哥不肯說，依然護著莫紅果，那我就不問。不過，凜冬已經找到了人，等人一醒，一切就會水落石出。”

    江初寒起身走了。

    看似來得莽撞，實則另有打算。

    這是故意給他施加壓力。

    余晚陽把門關好，他知道這間房不安全，因此也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江初寒不肯喝的水，余晚陽拿起來喝掉。

    換了衣服，戴了眼鏡，又是溫和儒雅的一天。

    拉開門，走出去，從監控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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