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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姐聽不見，耳聰目明的余燃倒是聽得清清楚楚。

    娃娃臉上閃過惱意，跟廚房正在忙碌的人說：“王姐，剛剛那位程女士，她點了什么？”

    “紅豆奶茶。”王姐答道，對于程媛，她是知道的。

    程媛這一輩子只有一個女兒，還有一個養女，然后這親女養女，可都跟自家大少爺有著扯不清的關系。

    這是一筆不好算的爛帳頭。

    蘇零月垂著眸光，不出聲，她夜里哭出的淚，今天變成了紅腫的眼，瞧著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可到底也不是個軟柿子。

    “蘇女士，我記得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今天這份說教，我聽了，但希望不要再有下次。”

    “你......”

    程媛氣得厲害，怒目圓睜，可聲音并不敢高了，指著蘇零月罵道，“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應該把你領回家。”

    蘇零月淡聲：“陳年舊事，就不要說了。”

    所謂養母之恩，早在這三年時間內，她還得清清楚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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