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等到歐根親王走遠,李然看著布呂歇爾,發(fā)現(xiàn)這個憲兵隊的艦?zāi)锊淮棻犞品臅r候,另有一種美感。 他思索了一下,然后才說: “布呂歇爾,你認為我的態(tài)度有問題嗎?” 布呂歇爾被李然的問題弄得一愣,她正要說有問題,可是突然想到,貌似李然也是一方提督,在自己和希佩爾未經(jīng)允許就私自登島的行為沒有給予過多的追責(zé)這已經(jīng)算是很仁慈了。 不過,她下意識就忽略了這一點,這時候突然想到這一點,自己和希佩爾貌似是沒有打招呼就不請自來的,再加上之前李然也遭遇過刺殺,所以她有些疑惑自己為什么看到李然對希佩爾那么冷淡會生氣。 李然看著布呂歇爾沉默著,他嘆了口氣,繼續(xù)道: “你自己是憲兵,應(yīng)該也知道未經(jīng)提督允許私自登島是什么樣的過錯,這點我不追究了,而且,我不是也聽你們說了嗎?可是這并不意味著我有義務(wù)配合你們的調(diào)查活動。” “可是,你難道不想抓到刺殺你的兇手嗎?” “想啊,但是我不認為我需要別人的幫助,我自己有自己的方式。” “你難道就是這么冷血的人嗎?白諾煙提督先前還給予了你那么幫助。” “冷血嗎?”李然感覺心里有點小受傷,不過這種布呂歇爾有些天真,他語氣稍稍加重了一些: “布呂歇爾小姐,你難道認為我是慈善家?是好人?” 布呂歇爾愣了愣,仔細思索了一下,自己為什么在希佩爾找上門的時候會這么快就答應(yīng)下來,現(xiàn)在想想,是因為自己下意識認為李然是一個溫柔的提督,所以一定會給予她們滿意的答復(fù),可是,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這點猜測是緣何而來,難道是因為之前李然與艦?zāi)锵嗵幍膽B(tài)度? 布呂歇爾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犯了一個自己一直規(guī)避的毛病,那就是不能以主觀意識去評判某一件事情的好壞,更不能因為個人的判斷去斷定一個人的善惡。 “你不是嗎?”布呂歇爾心底還是抱著一絲絲的幻想的,畢竟能夠那么溫柔對待自己艦?zāi)锏奶岫剑嘈挪粦?yīng)該是一個那么自私自利的人才對。 “不是,我不是慈善家。”李然嘆了口氣,看起來自己的印象在別人眼里是好人的設(shè)定嗎?真是抱歉啊。 李然這么想著,語氣稍稍有了幾分冷意,這冷意在夜晚的冷風(fēng)的配合下更多了幾分讓布呂歇爾感覺到不舒服的寒冷。 “我從來不是一個好人,更不是慈善家,我不覺得我做的有什么過錯,的確白諾煙是幫過我,但是那也只是交易,也許你并不知道我和白諾煙之間是簽訂了協(xié)議的,對方給予的幫助也并非單方面的付出,我承認我當時的確被她拉了一把,但是主動結(jié)束這種合作關(guān)系的并不是我,我希望布呂歇爾明白這一點。” 李然的話很平靜,也很冷淡。 布呂歇爾聽著李然的闡述,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回想起剛才會議室里希佩爾自己也承認了是她們單方面撕毀了協(xié)議。 雖然希佩爾的意思是想說白狂為了李然不至于卷入四海商行的麻煩中才那么做的。 可是,單方面撕毀協(xié)議,那么也就是意味著白家已經(jīng)放棄了同李然合作的可能。 布呂歇爾一時間有些懵了,她第一次對自己的后知后覺產(chǎn)生了一絲自責(zé)。 她把希佩爾的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也把李然看得太輕了。 李然看著布呂歇爾沉默著,他也知道自己這些話有些太過扎人,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雖然自己這么說可能會引起布呂歇爾的反感,于是他繼續(xù)道: “我想你也想到了對吧?我知道你是出于姐妹情分幫忙的,所以立場有所偏袒無可厚非,不過,我其實真正在意的并不是白狂的態(tài)度,而是白諾煙的態(tài)度,之前她派遣過四海商行的人來求援,也許并不算是求援吧,但是我拒絕了,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布呂歇爾此時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詰問了,她完全沒想到自己在兩方人之間其實是充當不了說客角色。 “其實很簡單,當時我剛被刺殺,而四海商行又是首要懷疑對象,這是其一,其二就是誠意,從刺殺案到現(xiàn)在,我未曾收到白諾煙的任何一封書面道歉或者說明的信件,一點誠意都看不到,我又何必?zé)崮樔ベN別人的冷屁股。” “也許她有什么苦衷呢?” “苦衷?”李然冷笑一聲,然后毫不留情地繼續(xù)擊潰了布呂歇爾的幻想: “那和我有關(guān)系嗎?請問一下,一個連基本禮儀都不懂的人,一個連證明自己清白都沒有勇氣的人,我有深交的必要嗎?” “可是,希佩爾不是登門造訪了嗎?” “你也知道希佩爾是瞞著白諾煙來的吧,這點上我對于希佩爾的盡責(zé)是趕到欽佩的,但是我更生氣的是白諾煙這種添態(tài)度,所以,如果你是要勸說我伸出援手,抱歉,我與白諾煙的關(guān)系沒有那么深,也沒有到失去一方另一方就不能活下去的程度。 而且,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僅此而已,如果你還是認為我的態(tài)度有問題,那我也不否認,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大氣的人。 相反,想和我交朋友的,我歡迎,然而懷抱著目的接近我的,第一次我會選擇忽視,第二次就只能成為陌路人,這就是我李然的處世之道,是朋友我可以無償提供幫助,如果不是朋友而只是想單純利用我,很抱歉,那就沒什么話好說了。” 李然的話可以說直接將一些人不敢說出口的東西,直接擺上了臺面,這點是需要需要很大的勇氣的,布呂歇爾震驚的看著李然,這個年輕的少將竟然能夠如此平靜地闡述這件事情。 正因為如此,布呂歇爾才更加覺得愧疚,她低著頭道歉道: “對不起。” 李然嘆了口氣說: “這個世界不存在無緣無故的好意,我沒那么天真,雖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導(dǎo)致了白諾煙性情大變的,但是恐怕和復(fù)仇有關(guān)吧。” “復(fù)仇?” 李然有些無奈,看來布呂歇爾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要給自己的姐姐希佩爾出氣,現(xiàn)在的樣子有些些可愛,他跺了跺腳,剛才顧著說話忽略了天氣的寒意,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身體都快凍僵了,他搓著手,然后說: 第(2/3)頁